二爷与我铭记在心、不胜感激。”
崔瑜忙给自己妻子也满上。
孟安然举杯笑道:“你才来家里,年纪又最小,自然要多顾着你,不算什么,今后莫要再如此客气了。还有阿珏,从前他那么点大,难道叫他不读书了自己去管家事吗?至于那软轿——”
她语气里便带了些许揶揄,笑说:“也是阿珏先问过我新娘到家都要走哪些路,问新娘会不会累,我才想到备下。与其谢我,不如还是回去谢阿珏吧!”
纪明遥立刻觉得自己脸上烧起来了。
她说声:“多谢嫂子告知。”饮干杯中的酒,便坐下不再说话。
——那崔珏昨晚怎么只说是嫂子备下的!害她被取笑!!
可恶啊啊啊啊!
崔瑜看看一家人,更高兴起来。
他给自己倒了一杯,又给夫人倒满,便把壶塞给兄弟,笑道:“自己给你媳妇倒吧。”
崔珏沉默接过,给夫人斟了九分满。看夫人不说不动,又给夫人布了一筷雨前虾仁。
他记得早饭时,夫人爱吃虾仁馅的馄饨,多吃了两只。
崔瑜孟安然也开始动筷。两人不时照顾着稍有拘束的孩子们,桌上倒也仍如平常和乐。
直到崔令欢拽了拽父亲的袖子,让父亲看二叔和二婶。
二婶不爱吃那个狮子头,二叔就把碗递过去,让二婶给他呢!
崔瑜看了一眼。
那狮子头已经被弟妹咬了一口。
他又看了一眼。
阿珏夹起狮子头,双耳通红、眼神平淡地瞥了过来。
崔瑜并不震惊。
他只是莫名觉得身上有点麻。
明天请个太医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