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倒在家,本打算开春后,去东极山那边的庙里烧烧香,祈祈福。
却不料,还未过春节,便倒在了自家的店铺门前。
在古朝晖故去以后,安宁巷内与之同龄的几人,接连也病倒,然后纷纷过世。
“师父,小钰到底得了什么病,以您的医术,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?”望着坐在院内那棵梧桐树下的白发老人,小言的声音很是急切。
他很清楚,对方是他最后的希望,如果连对方都没办法,那他真就只能认命了。
苏铁没有回答小言的问题,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梧桐树那光秃秃的树干,然后才叹息道:“万事万物,由生到死,由绚烂到寂灭,本就是自然规律,又何必去强求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在我们那个地方,有个诗人,他有这样两句诗,生如夏花,死如秋叶,还在乎拥有什么。”苏铁抬手示意小言无需心急,接着继续道。
听到苏铁这话,小言若有所思,最终沉沉的点了点头,然后恭敬朝着苏铁行了一礼,便转身朝着小院外走去……
苏铁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,还是周老那句话,既来之,则安之。
如果这条路走对了,那自然很好,如果走错了,自己在景阳城度过这样的一生,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。
“只可惜这样一来,想在见到爸妈,师姐他们,怕就要等很久了。”苏铁心中叹息。
其实要是没有那些牵挂,他倒很乐意在景阳城内度过余生,但他终归不是佛陀,无法抛下这些执念。
回想起以往的那些经历,苏铁不由又灌了一口酒,仿佛那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味道,能冲淡心中的郁闷。
……
小钰和小言的婚礼,一直持续到月上三竿才算结束,待送走宾客,送走新人,苏铁这才独自回到济世堂后院。
他没有回房间,而是和往日那般,坐在院内,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明月。
“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啊。”苏铁轻叹一声,脑海中又回想起当年的那些时光。
想到大学城母亲的包子摊,想到父亲厚重结实的肩膀,想到大师姐,二师姐,三师姐她们。
“父亲,母亲,外公,大师姐,二师姐……你们还好吗?”苏铁一边把玩着紫皮葫芦,一边喃喃自语。
距离坠落空间裂缝,来到景阳城,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,他不得不有些担忧。
不过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,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多想无益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