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到此为止,接下来的生活,还要继续。
饶是如此,失去亲人的悲痛,又如何能说停止便停止。
不过好在随着时间推移,那股悲伤也渐渐淡了下来,只有每当谈及已逝亲人,以及每年清明时扫墓祭奠的时候,藏在深处的那一缕思绪,才会再次涌上心头。
恍恍然间,又是五年过去。
那个在济世堂坐堂的小伙子,也已经步入中年,虽然身板依旧硬朗,但两鬓间,早已添了几许白发。
“小苏哥哥,其实您完全可以歇一歇的,每月就算休息个三五天,也不是什么事,没有必要每天都守在这里,毕竟您这年龄,也不比从前了。”看着苏铁每天从早熬到晚,小钰着实有些心疼。
她一边帮苏铁披上棉衣,一边小声劝说。
苏铁却是连连摆手,半开玩笑道:“我才四十多岁,在我们那个地方,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,有句话说的很好,与天奋斗,其乐无穷,与地奋斗,其乐无穷,与人奋斗,其乐无穷,你可要好好体会其中的道理。”
“知道了,您就是闲不下来。”见苏铁态度敷衍,小钰也不再多劝。
她也知道,苏铁喜欢行医治病,在对方眼中,坐在这里给病人看病,那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,让对方去茶楼酒肆喝茶听曲,反而是一种折磨。
略一沉吟,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忍不住好奇问道:“小苏哥哥,经常听您提及你们那个地方,您能不能跟我说说,您以前的一些经历?”
“行啊,正好今天没事做,那我就跟你聊聊……我出生的地方叫做临江,属于是江南省的一个小城市,那里……”苏铁一边敲击着桌案,一边望着屋檐下滴落的融雪,平静的回忆着往事。
虽然已经过去十五年,但往事仿佛还在眼前,一旦拿起来,便再也无法放下。
临江,医科大,母亲的包子摊,恩济堂,大师姐……
前尘的记忆,便如同湖底的沉沙一般,被苏铁一一翻起,然后平静的讲给小钰听。
“小苏哥哥,我相信,您一定能复活梦洁姐姐。”待听完苏铁的故事以后,小钰坚定道。
苏铁却是没有回答,只是苦笑一声。
十五年来,他踏足景阳城的每一个角落,除了探寻来到这里的原因之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,那便是寻找言无极的储物小鼎。
可惜,那尊小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,居然连一点踪迹都没有。
“小苏哥哥,您千万不要放弃,我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