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处处都虚,就算将养着,也要十年才能见好。”
皇上长叹一声,“倒是苦了那孩子了。等他好些了,朕再传他进宫受赏吧。”
“臣代祁襄谢过皇上。”那些金银太傅可看不上,如今当务之急,是去了祁襄的奴籍。但这话不能说得太直,还得迂回着找机会,让皇上自己开这个口才行。
又躺了两日,倒是没继续发热,祁襄也稍微能平复住自己的情绪了,这才喝了药。这病是愁闷所至,来得快,去得也快,潘管家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。
这日天气阴凉,祁襄乘马车去青云山祭奠。这是大川的老讲究,入土为安一个月内,要再去祭奠一回,主要是看坟上有什么需要修整的,若一切妥当,日后每年来一回就可以了。
去时都挺好,回来就赶上了暴雨。好在路经一家茶舍,可小坐避雨,倒没淋着,否则回去怕又要生病。
雨停后,路面积了不少水,但对马车来说,并无影响。
进城后,马车走得明显慢了许多。祁襄掀开帘子往外看,恰好看到前面不远处,何小姐带着个丫鬟从一家首饰铺子出来。
祁襄只考虑了一瞬,随后车帘微动,马匹嘶鸣一声,不受控制地冲着何小姐的方向奔去。
“哎?哎?吁——”车夫也吓了一跳,拼命拉住缰绳想控制住马车。
路边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也尖叫起来。
何小姐的丫鬟惊地将手中的盒子一抛,拉着何小姐躲回店里,马匹擦着她们刚刚站的位置跑过,最后停在了门边。
盒子里的头面已经摔了出来,是金的,倒是没碎没坏。
车夫吓得赶紧下车,一边向两人赔着不是,一边帮着捡起地上的东西。
何小姐平了余惊,怒声道:“没长眼睛啊?会不会驾车?若是伤了本小姐,你这条狗命赔得起吗?!”
这边动静大,引来了不少人围观。
祁襄眉峰一挑,随即一脸歉意地下了车,“抱歉,马不知怎么惊了,吓着两位姑娘了。”
车夫将东西捡好,还给两人。
丫鬟要伸手接,被何小姐推了一下,不满道:“掉到地上的东西,岂能戴到本小姐头上?!”
祁襄一脸纯善地说:“东西没坏,有何不可戴?”
“你懂什么?这叫晦气!”何小姐横眉冷对,完全不似之前见过的娇柔的模样。
“那当如何?”祁襄的态度依旧很好,在别人看来就是赔礼该有的样子。
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