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也是打扮的颇体面,举止也都是大家『奶』『奶』的样儿,我婉如嫂子就问,您哪家的啊?您知道这位太太怎么跟我说的么?”
大家一起看丁香,丁香便摆出一种很高雅的姿态,颇矜持的说:“我是东边金玉巷子钱府三房的……”
丁香说到这里,便吸气对大家道:“我当时心就是一揪,还想~莫不是那家人?可我婉如嫂子却想了一下立刻说,哦,知道,知道!咱宫里的钱伴伴家是么?那你是子野来的吧?怪不得面生呢……啧!她就这样说的,当下就把我吓死了。”
众人听完没有笑,就……感觉有些神异了。
陈大胜喝着酒叹息:“燕京其实不大,这活人就得多看看,多听听,真是不仔细琢磨,你就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般神奇的事情!那钱总管本是个杜撰的人物,可是蓝家几十万贯砸下去,燕京六部衙门在当街,顺天府衙役成日子街上巡游着,豪奢的日子流水过,传着传着,这钱总管便真的进了宫了。
人家还一年之间,大摆六次宴席,其中他过寿,纳妾,认了两次干儿子,还在宫里官升一级,从末流掌印升到正六品掌印……”
陈大忠是服气的,他提起酒壶给弟弟们添满,甚至允许老太太也吃一杯。
倒完酒人家叹息:“如今说人家是傻子,却也不知道谁是傻子?反正咱家没有银子当水般的使着的时候。蓝家越来越旺那会子,还有人走门子去他家进贡。
子野各地来京走门路的人,第一户去的就是钱府,那都是带着大笔钱儿来的,最后反倒是那钱太监不敢收,不敢轻易应允什么事儿,而是那蓝子立靠着他的名头拉出了一张网,就七扭八歪的,人家还正儿八经的能给这些人在吏部跑个好位置了!”
陈大胜不屑的笑笑:“就是欺负外路人不懂行情呗,若真是孝贤,每年下面不知道往京里报备多少,给谁不是给,人家正儿八经的人物帮着下帖走关系,也就是千贯,有时候推举那人实在好,是不敢收钱的,却不像蓝家,什么钱儿他们都敢要,一万贯只是递贴钱儿,要跑正儿八经入流的位置,他家怎么也要卖上五万贯呢。”
老太太倒吸一口冷气,脑袋里就把那五万贯堆了一下,神识压塌,她语气很不好的道:“既你说的那么好,他家也算是发迹了,如何初二便出了事儿?”
院里又传来一阵孩子笑,还有烧爆竹的声音,陈大胜无奈的往外看看,又捏捏鼻子闷一口酒道:“您不知道呢,这事儿最后闹太大,就连我……也是收拢不住了,那唱大戏的越来越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