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近，她已经忍不了。

现在哥哥一把推开。

是月舒对沈黎川动手了？还是动嘴了？

“月舒你碰——”

“菲菲。”贺母及时截断她后半句，印象刚刚好转，绝不能功亏一篑。

一句话的停顿，月舒小跑上楼。

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。

贺文菲牙根咬得嘎吱响，眼中凶光触目惊心。

月舒顾不上楼下如何解决，她坐在梳妆台，一口接一口大喘气。

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惊慌，快要崩溃的脸。

月舒本就清楚以现在状态，她在贺家撑不久。

而今天贺母的态度，贺父的默认，贺云霆超乎寻常的不好对付，更是将这个不久，缩短到无限小。

还有沈黎川，他如今真的是个炸弹了。

她得离开。

而且得尽快离开。

可离开前，她还有一关未过，薄先生……

贺云霆说薄先生下午到，月舒卡着午饭时间点提前下楼，准备再刺探一些消息。

楼下贺母在小花厅招待沈母，贺文菲在旁沏茶水。

贺文菲回贺家后，贺母打心眼为她着想，疼她的同时，制定了许多豪门爱好的学习计划，以便她尽快融入圈子。

贺文菲刚开始学得起劲，后来嫌弃舞蹈太累，弹琴要练，插花美学素养要求太高，只有贺母亲手教的梅花小楷，和贺云霆盯着的茶艺，学得不错。

但不管她学没学会的，月舒都被禁止再表现出来，她从小就有的舞蹈室，练琴室，花艺室，贺文菲不学后直接拆除了。

而梅花小楷和茶艺，贺文菲在的场合，她必须说不会。

这般想来，踩她烘托贺文菲，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惯例了。

只是她一直不承认，不愿向深处想，也制止自己想，宁愿自欺欺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