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然光秃秃的难看,村委那边就运了点树和土来,干脆弄成了个小树坡。”
“哦。”林言若有若无的应了声,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小山坡上的一块黑点。
黑点融入在夜色中,移动速度缓慢,被昏暗幽沉的环境掩盖,一时间竟看不太清。
宋老板再迟钝也发现林言看的不是小山坡了,他纳闷的循着林言的视线看过去,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山坡上的那片幽森的黑,后颈有点发毛,感觉不太舒服。
好像喘不上气。
这点憋闷,在发现那块墨点是个人影后消失的荡然无存。
宋老板还没来得及感到惊悚,先失声怒吼:“老张!你小子真行啊,大晚上的跑山上去干嘛!赶紧滚过来开门!”
移动的黑点顿时定住,伸长了脖子,低头看向他们。
那脖子拉的细长。
像是干枯的树枝,摇摇欲坠,随时都能断掉。
林言不动声色地蹲下身,抄起路边垃圾桶旁随意摆放着的铁锹。
铁锹应该是用来铲土的。
他毫不费力地抄起来,重重往地上一放。
“嘎滋——”
刺耳又难听的一声响。
那看着他们的脑袋定了定,
慢吞吞的收回。
这突然的一声响也吓得宋老板一个哆嗦,宋老板心跳的飞快,提在嗓子眼,干巴巴的扭过头,“这、这估计是小程他们丢这的铁锹,等这两个臭小子回来,我非骂死他们。”
“小程?”
“……对。”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,宋老板觉得今天晚上有点邪门,哪儿哪儿都吓人。
“老张、小程、小宇,是咱们这片厂区的门卫。不过小程跟小宇还在叛逆期,前天给我发了条短信就回家了,现在咱们厂就剩下个老张还在工作,老张三十多岁了,年纪大了,嗐,溜出去转转弯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说话的功夫,宋老板只觉得后脖颈吹过一阵寒风。
他汗毛竖起,惊悚的陡然回头。
只见到一抹黑影进入门卫室,接着往地下一蹲,低着头,移开了厂门。
“老张你——”嗓子好像卡了块石头,宋老板腿有点软:“……你最近怎么也有点叛逆。”
如此关键时刻。
林言差点被宋老板这句话逗笑。
他不疾不徐的拿着铁锹,看着那低头蹲在地上、像在找东西的身影,对宋老板说:“走吧,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