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言秉初把空调开到一个比较高的温度。
李尔落很清醒,这是她醒来最清醒的时候了。在医院刚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混沌她无力感伤,况且刘夏在她不想让她担心。
现在那种灭顶的难受又一次涌向她,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,疼得她更加清醒。
室内的空气寂静的让她几乎窒息,该怎么回答他呢?
她很不好。
听着她虚弱的呼吸,以及不想言语的样子,言秉初也不恼,“你先好好休息,我去叫外卖,你稍微吃点。”
言秉初先为她倒了一杯温的牛奶,搁置到床边的柜子上就出去了。
牛奶在玻璃杯中不动声色的微晃,平静下来后的液面恰到好处的保持在标准的三分之二处,残留着一丝温暖而惬意的温度。
是言秉初的风格。
言秉初再次进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,窗外已经看不见阳光,夜色悄悄的侵蚀着。
意料之中,言秉初看见桌子上的牛奶没有喝过的痕迹,把叫的外卖递给她。
这次不是粥了,是一份李尔落叫不上名字的面,总之也很清淡,在美国这种地方能叫到这种外卖也真是难为他了。
李尔落吃了几口,又吃不下去了,而这时候,她的手机响了。
那个专属的铃声,李尔落不看手机都知道是谁。
她的脸变得惨白,好像有什么东西攥住了心脏,手机每响一声,那东西抓的力道就重上一分。
接还是不接,她想听林景的解释,想听林景跟她道歉,想让林景哄她……
只是李尔落准备接的时候,电话挂断了。
原来缘分尽了竟然是这种场面,李尔落苦笑着,两行热泪夺眶而出。
言秉初看到那个手机上亮起的名字以及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,想悄悄退出房间。
“别走。”她声音淡淡的。
言秉初停住脚步,转身看向她。
“帮我丢掉。”李尔落说。
言秉初看着她伸手递过来的东西——她刚刚接电话的手机以及那个饰品盒子,言秉初把视线转移到她脸上。
红红的眼眶,泪痕布满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,他把东西接了过来。
言秉初把手上的东西和客厅的垃圾一起扔到房子外的垃圾桶里,明天就会有人收走。
是真的扔了。
言秉初回到楼上,看到自己的卧室灯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