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踩灭,并没有主动走到车前。段彦松隔着车窗能看到纪无虞的神情,想也许自己今天来之前应该多考虑考虑。
短暂的思索之后,段彦松先下了车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纪无虞压着怒气问。
段彦松故作轻松的说:“你置办的新房产,我当父亲的来看看,不是应该的吗?”
纪无虞对于段彦松这副总是轻描淡写假装淡定的嘴脸已经厌烦透顶,甚至感觉到疲惫,“我们之前已经说好的,你提了条件,我也做到了,你还是找到这里,你的信用呢?”
商人讲信用,这不必说了。但段彦松听到的是一个儿子在问父亲,你的信用呢。
这样的指责要比之前很多次纪无虞对他的吼叫、嘲讽要有力多了,甚至让段彦松难以再用自己一贯的的话术去反驳。
段彦松藏起自己的慌乱,否认说:“我只是路过,顺带来提醒你今天你爷爷的生日,并不是来找他的。”
就是这个撒谎样子,纪无虞看着段彦松,这就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。
他生出一种无力感,面对愚蠢固执的段彦松,纪无虞承认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次次都据理力争,于是他说:“下次不要路过了,爷爷晚上的生日宴我会提前去的。”
这大概是纪无虞第一次在占理时没有跟段彦松争吵,段彦松有些不知所措。
助理看两人不吵了,从车上下来,提着几盒补品,“纪总,这是段总专门给小陆先生准备的。”
纪无虞没有接,跟段彦松说:“你走吧。”
车驶出小区时,段彦松扭头从车后窗看到纪无虞捡起地上的补品,扔进了垃圾桶。
纪无虞上楼时陆嘉一已经做好了饭。
他瞅了瞅纪无虞冻的苍白的两条腿说:“怎么倒个垃圾这么久?”
“抽了两根烟。”纪无虞钻进卫生间洗手,然后坐下吃饭。
“我看见你爸了。”陆嘉一左等右等纪无虞不回来,就站阳台上往下看,一眼就看到了纪无虞跟段彦松。
“那你怎么不下来打声招呼?”纪无虞夹了一块鸡排问。
陆嘉一呆了一下,“我怕打扰你们聊天。你爸是不是让你回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