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遭遇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苗红星也是。
原来,隔壁那个名声在外的“野鸳鸯”也是上海的。
俞向清话语干涩:“我们这样找上门去,对方可能会不信。”
陶艳深呼吸了一口气,情绪趋于平稳,她的情绪控制的很好,几个呼吸,她的脸上就恢复了平静:“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。”
当初的伤痛谁也不愿意轻易提起,但是这提起要是能够带给她稳定生活的话,陶艳知道,以鸳鸯的性子,她不会介意出头,更何况,她还有儿子在那里。
那边的人全都烂透了!
当初如果不是没办法,她会想办法带着他一起逃离。
鸳鸯刚下乡不久,就因为一次英雄救美,嫁给当地的人,在那时候,是过了两年好日子的。
但是她嫁的那户人家人丁单薄,而且是外来户,在当地没有根基,她男人一出事,事情就不好了。
只有她和婆婆两个体弱的女人,怎么养家?
更何况她还有软肋。
她不得不从,不从,她会遭遇同样的事,她的孩子,也活不了了。
后来她是破罐子破摔,名声也坏了,但是后来政策松动,她立刻就带着女儿逃走了,原来的儿子,后面再生下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带走。
大儿子是带不走,就被困在那里,其他两个,那是她耻辱的证明,她根本不愿意带走!
从那里逃回来后,带着孩子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,她家是在这里,但是她父母双亡,也早就没有家人可以依靠了,回来后,靠着给人做衣服为生,母子两个日子过得很艰巨。
陶艳把袁鸯的经历说了,让俞向安他们对她有些了解,然后就带着他们过去了,一路上,没有人说话。
心里都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。
俞青山想着这个叫做袁鸯的女孩的经历,心里为她感到悲伤的同时,他也在想,如果是他的女儿……作为一个父亲,他宁愿她这样艰难的活着,活着就有希望。
以前的事总有希望能过去,但是在花季就这么逝去了,就没有以后了。
他们去到的时候,袁鸯正在井边洗菜。
洗的都是一些别人不要的,或者用来喂鸡喂猪的老菜帮子。
身上的衣服补丁打补丁,层层叠叠,都要看不出这件衣服原来是什么颜色了,而且母女两个,都留着遮了大半张脸的刘海。
俞向安看到这发型,就猜到了,她们是不想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