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身子不偏不斜,任由她靠着睡着。
沈朝谨则是眉头微微皱起,好几次想说“成何体统”,最后都默默咽下。
罢了,妹妹都困了,他就别打扰她了。
左右也没有旁人看到,不会有损她的名节。
只是,他看向萧韫玉的目光,到底不是那么友善。
沈绾梨原本是靠着萧韫玉肩膀休息的,可睡着之后,脑袋就顺着滑到了他怀里,枕在了萧韫玉膝上。
他垂眸看着沈绾梨,玉树芝兰般的俊容上略带笑意。
看着此情此景,沈朝谨脑子里不禁浮现“醉卧美人膝”。
不对,这孤男寡女,吃亏的明明是他妹妹。
他轻声说:“我妹妹天真无邪,一直将殿下视作师长,很是孺慕。此番我们兄妹与殿下也算患难之交,朝谨斗胆求殿下一事。”
萧韫玉偏头看向他,“沈大公子先说是何事。”
沈朝谨说:“请殿下收我妹妹为徒,如她所愿。”
他知道,沈绾梨与萧韫玉前世是师徒,但今生萧韫玉并不认她,她也一度为此伤心。
若是他促成此事,妹妹定然开心,兴许便能待见他一些。
而有了这层关系,妹妹要与萧韫玉往来,也不会被人说闲话。毕竟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正式拜师之后,太子便是妹妹半个爹。
萧韫玉微微沉默,“换一个。”
沈朝谨皱眉:“殿下不愿?”
萧韫玉目光落在沈朝谨受伤的手上,“你受孤牵连受伤,恐会错过今年科举,孤欠你一个人情。但孤无意收任何人为徒,包括平宁县主。”
沈朝谨知道萧韫玉不简单,他的一个人情于他是重诺,但他并不挟恩图报,“殿下误会了,朝谨受伤是为了自家妹妹,与殿下无关。只是殿下,若是不愿收我妹妹为徒,便不要同她这般亲近。女子名节要紧,她年幼不懂事,殿下比她年长,总该懂事。”
萧韫玉低眸看着沈绾梨,“孤明白。”
然而,他只是给沈绾梨盖得严实了些,并无其他举动,也没有说将熟睡的沈绾梨从自己怀里挪开。
沈朝谨眉头紧拧,“殿下与我妹妹非亲非故,若是不想娶我妹妹的话,便不要同她这般亲近。”
然而,萧韫玉抬眸看向他,嗓子里溢出声轻笑,“谁说我不想娶?”
沈朝谨一怔。
随即勃然大怒,但他看了眼熟睡的沈绾梨,还是忍住了怒骂的冲动,压低声音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