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兵法,像冰窖子似的,从不与女郎搭话,也只有他同僚之女裴灵熙与他从小打闹长大,算是两小无猜。
夜衡,如何也不可能负了灵熙啊!
【啧,不过也算是子债父偿,沈夜衡害死了裴灵熙,后来裴将军也与渣爹反目,亲自押着渣爹上了车裂的刑场。】
沈晋安:!
车裂他干嘛,车裂沈夜衡啊!
这下没人再说什么良缘了。
元靳都觉得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沈绾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,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,她可不想也被乱点鸳鸯谱,“娘,不必操心我的婚事。我不想嫁人。”
元靳眸光微动,心下竟是不免有些雀跃。
下一秒,就听沈绾梨道:“我想出家修行。”
元靳:?!
沈晋安正在小酌,直接被呛到了,他急忙道:“出什么家,不准!不想嫁人便不嫁,襄平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你,用得着如此吗?”
谢芳林倒没把沈绾梨的话当真,毕竟这丫头时常语出惊人,她已经习惯了。
她伸手轻点了下沈绾梨的鼻尖,“你想一辈子待在娘身边吗?傻孩子,便是皇家的公主郡主也是要嫁人的。”
她也是这么过来的,自是清楚人间世道非她们一己之力所能更改。
【但公主和郡主还可以养面首。嫁人了也可以养。】
这话沈绾梨没说,也就在心里想想,“四公主和浏阳郡主不是在出家吗?”
这事还是沈晋安促成的,他哼了声,“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。皇上和太后哪能舍得?”
沈敏笑道:“许是绾梨刚回府中,与京中少年郎接触不多,过几日嘉庆长公主的春日牡丹宴,你将她一并带上,让她多看看燕京城的青年才俊,许就有看上眼的了呢?”
沈晋安则是戒备地瞥了元靳一眼,这小子的容色气度便是放在燕京青年才俊当中也鲜少有人能及,他是有些怕沈绾梨被皮相蛊惑的。
“是啊,是该让绾梨多看看。我襄平侯的女儿,什么王孙公子配不得?不过我话说在前头,那种清瘦文弱病怏怏的可不行,像陆航那样虚头巴脑的绣花枕头也不行,最好是找个习武的,能多护着些绾梨。”
元靳忍不住微微皱眉,觉得沈晋安有些碍事。
不过,他也不算病弱,他装的,实际上武功高强。
沈晋安冷哼:“最重要的一点,必须是燕京本地人。我可舍不得女儿远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