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县城,主要是为了防御羌人所建,平时县里军队都比居民多。如今被羌人两进两出,虽然已经被邢亮收复。但县里居民也跑的没啥人了。
但平安县因为处于后方,又不是羌人的主攻方向,虽然也遭受了小股羌人的骚扰,但城池却完好。当地老百姓损失也较小。
所以陈长生令平安县县令耿保国暂代金城郡郡守的职务,负责把金城的政务抓起来。
“将军的大军何时来到,金城百姓们可都盼着呢!”耿保国并不是科举取仕,而是走的士族门阀的路子,当过县丞,也当过金城郡的主簿,后被地方直接保举为地方长官。所以对金城郡很熟,为人看起来也豁达开朗。
对这个二十几岁的顶头上司,并没有唯唯诺诺。而是畅所欲言,开门见山问。
他也是被孔兴亮给坑怕了。孔兴亮刚任职征西大将军时,豪言壮语要消灭羌賊,但事实呢,孔兴亮丢下金城“战略性转移”了……
但平安县却为了这句话出钱出人出力,光被孔兴亮征调走的军户就有一千多,但金城陷落之后,回来的就几十人。
平安县军户家庭几乎家家戴孝,唉声满地。
“耿大人,在此特殊时期,坚守岗位,坚持信念,履行职责最重要,至于何时大军开到,痛击羌敌,这是军事秘密。”陈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耿保国。
这个三十多岁的西北汉子胡须浓密,脸堂枣红,眼角皱纹深刻,若不是他穿着官服,挂着腰刀,乍一看还以为他是贩马的胡人,或者耕地的老农。
耿保国并没有躲避,也直视着陈长生,半晌,他才从陈长生的目光中摆脱出来。
陈长生眼里的坚毅和自信,给了他新的希望。
“只要大人有决心把羌賊赶出金城郡,我平安百姓绝不会让羌人狼兵在平安的地盘上横行霸道!”耿保国粗声大气的说。
“好,好。”陈长生连说了两个好字。
所谓大难兴邦,这耿保国也是一腔血性,陈长生缺的就是这样得力的助手。
“邢亮,本将军令你严守定远至少三个月。在本将军派兵接应你之前。哪怕打到最后一人。不许撤退!”陈长生在离开金城郡是对自己的心腹大将命令道。
……
陈长生之所以让邢亮坚守三个月,是因为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。
匈奴人太安静了。
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。
他很可能需要独自迎接羌人和匈奴的双倍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