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其原因,是风欲静那漠国叛将的身份。
想来这右相也是知道风欲静的这个弱点,便差遣了张御史,作为抨击风欲静的马前卒。不过,王后虽然并无意偏袒一方,对风欲静却也没有好感。
他性情孤高,总让人想到那些嚣张跋扈的漠国人。
“国主,臣妾倒是觉得不妨将张御史所言视作一次警示,风将军毕竟曾是漠国的大玉将军,难保他对漠国没有一分留念。”王后道。
“哦?王后也觉得朕让他风欲静任左相不妥?”林天华的脸色阴郁无比。
“臣妾不敢妄言!”王后急忙出言。
林天华将信件再一次甩在一边,“他风欲静要通敌还需要等到现在?当年他一道军令就能收崇城入囊中,那时,你、我、这樊国的百官,都会是漠国的阶下囚!”
他怒意满满,像是随时都会爆发出来,但安静了一会,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。
“朕从不看下边的人怎么说,我只看他们怎么做。”林天华道,“他风欲静亲自出使跋国,以壮大同盟之力,亲练重胄精兵,来守堑关。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。再看看樊国如今一辈,内无治国理政之志,外无伐谋伐交之才,事到如今,心思全在内斗之上。当真是苍天无眼,将那才干之辈都生在漠国!”
“国主……”王后怯怯地低下了头。
“走吧,今日就听到这吧。”
林天华背手徒步走出了小亭。
……
跋国,平洲客栈。
一道黑影翻入了客栈外围的高墙,随后融入到夜色中。不久,那黑影在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前又一次出现。
摘下掩面的黑纱,是一名长相平平的青年男子,他快步走入了大门中,按照约定,来到了顶层的露台处。
一个背影已在此等候。
“师父。”他抱拳,对那背影喊道。
“鲲畅,和你说过多少遍了,你为官多年,早不必再喊我师父。”那身影转过来道。
“师父,这四下里无人。”陆鲲畅道。
“说得倒是轻巧。”那身影笑着,“好歹是崇青军中军副将,现在居然为我干跑腿的活,若是真让人知道,恐怕又难免一场口水仗。”
“师父放心好了,我族世代相传的易容之术还从没有被人识破过,况且,我这一番行程,连妻女都没有相告,外人现在都只当我还在堑山巡视。”鲲畅道。
“也是,你做事向来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