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绽?还是巨大破绽?哈哈哈!”奚春年大笑道:“别笑死人了!”
“奚寺丞不信?”白若雪也不恼,只问道:“那天我问起时,你是怎么形容自己所见到那个解鸣初的,可还记得?”
“当然记得。这三年来下官经常调集他来迎宾馆干活儿,怎么会不记得?他身材较为魁梧,嗓门很粗,看起来这整个人老实巴交的。”
“但是鲁九却是一个看上去面相阴沉、两眼无神、面黄肌瘦的瘸子,和你说的这个人完全相反。”
“所以我都说了,从没见过什么鲁九!”
白若雪示意他不要激动,接着说道:“人在说谎的时候,往往会说出与事实完全相反的证词,你也不例外。当时我拿出鲁九的画像时你一定相当紧张,所以你就刻意按照画像上反着说,临时编造出了一个和鲁九完全相反的不存在的人!”
“我见到的解鸣初就是长这个样子!”奚春年气势汹汹道:“白大人若是觉得奚某所言不实,那就请拿出没有看到过此人的证据!”
白若雪稳如泰山道:“恰恰相反,是奚寺丞要证明自己看到过此人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证明?”
“那是当然。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三年多来经常让他过来干活,想必还有其他不少人见过此人吧?你说出几个听听,我马上就去派人核查。”
“这、这我一下子可。。。。。。”奚春年的气势一下子就跌至了谷底:“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久之前的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会吧?”白若雪故作惊讶:“才三年内的事情,奚寺丞真的就想不起来了?不对,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大半年前西趾国使节团来访时,连半年前有哪几个人一起共事都不记得了?不过每次使节团来访,鸿胪寺都有记录参加接待的官员和仆役的身份,到时候去查一下就清楚了。我倒是不信,这三年来,除了你以外就没人见过此人!”
刘恒生板着脸责问道:“奚春年,你也是在鸿胪寺待过不短时间的,这些规矩自然应该知道。我们完全可以把解鸣初参与过的所有接待记录都找出来,一个一个询问过去,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见过你说的那个解鸣初。还是现在你你自己交代清楚事情原委?”
“你们要查便查,反正我见到的那个就是长这样!”他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
“你!”刘恒生哪里被属下这样顶撞过,正欲发作时赵怀月却朝他摆了摆手,还递了一个眼神过来,他这才气鼓鼓地重新坐回座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