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节讲究成狂,很难不疏漏。”
这种越是日日必然重复的细节,就像呼吸一样容易被人忽略。比如裴凉上辈子网上流行过一个游戏,让你突然问周围的人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。
除非对特殊对应的强迫症,或者刚刚买了新内衣要和人约会类似的特殊情况,绝大部分人没法第一时间想起来的。
裴凉假作看她的头发,甚至压根没有给她能联想起破绽的关键词,那女子虽然套话的时候狡猾。
可她眼神飘忽,应对裴凉一些超出她反应的回答便显得迟钝,可见那话术是别人教给她的,是经过有目的的培训,而并非她本人多细心聪明。
作为万恶资本家,手下员工无数的裴凉,她很清楚这些。
应四季他们再没有不服的,见师将军没有半点意外之色,便知道他早看出端倪,甚至接下来的事都是他授意的。
果然师飞羽接着问裴凉道:“他们是打算用毒?”
因为裴凉半点不提要用带回来的食材的事,以她对食材的善用,必是有问题的。
裴凉点了点头:“地瓜菌干应该没问题,酱菜味浓易遮掩好动手脚,不过到底是寻常之物,不比行军口粮好多少。”
“如果为了确保我们今晚会食用的,那多半是会使人迫不及待的荤腥了。”
就是那罐猪油了。
“不过临走的时候,经过村口水井我也偷偷给他们下了料。算是有来有往吧。”
师飞羽笑了:“但农户一般家家有水缸,且你们去买粮之时不少村户已经炊烟袅袅,怕是暂时喝不了那井水。”
裴凉道:“这些个老弱妇孺喝不喝有甚关系?从他们特殊密道里下来的青壮土匪喝了不是正好?”
这下就是师飞羽眼里也掩不住惊愕了:“这你都知道?”
应四季:“知道什么?”
裴凉指了指那连绵的荒山:“去年虫灾,导致这里遍地无翠色,没了茂密丛林遮掩,对方又想拿下数百精锐,硬拼肯定必行,所以他们肯定得提前布置,谁想自作聪明反倒让人生疑。”
“那上山的必经之路,怕是碎石堆多了点,挣口粮已经费劲的时节,谁会嫌出屁来往山上磊石头?”
“那不就是普通的石碓吗?山坡都这样啊?”应四季道。
“其他山坡的石碓可不是这种在背后一戳就倒的结构。”裴凉笑了笑:“师将军也是注意到这点才起疑的吧?”
师飞羽点头:“还有沿途脚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