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斗笠在其指间脱离,落入了脚底的泥水之中。
四周的狂风骤雨依旧没有半点停歇之意,他并未在意那脱手而出的斗笠,而是稍稍抬起头,望向了死寂村庄的尽头之处。
那处没有半点风雨侵袭,反而有着阵阵异香弥漫,更有天籁清音萦绕而起,仿佛像是一方人间绝不可见的世外仙境。
身着粗布道袍的单薄身影皱了皱眉头,面上第一次收起了嘲讽之意,缓缓抬起脚步,继续在泥泞之中朝着那村庄的尽头走去。
三丈。
十丈。
五十丈。
他终于走到了漫天风雨咆哮嘶吼的边缘之处,再往前一步,便是没有半点乌云狂风存在的世外仙境,甚至就连前方的寻常草木都充盈着无法言喻的浓郁灵气,似乎这些草木花灵在一瞬之间纷纷诞生出了灵智。
轻甩粗布道袍袍袖,他抬首定睛望去,心神止不住地震动起来,入目所见,竟是一个让他神魂都有些惊颤的生灵。
那生灵身着一袭碧青重瓣缎裙,此时正侧对着他,遥望着西方极境那通天彻地的须弥圣山。
身着粗布道袍的少年终于完全收起了面上的轻率与嘲讽,神情沉凝,显然已经认出了这个身着碧青重瓣缎裙的女童。
你以心道惊醒了沉寂的佛,天地之间无量生灵都为你颂歌。
女童自遥远的须弥圣山之上收回了目光,落在了身着粗布道袍的少年脸上:“凭你,入不了须弥山。”
她的语气平静,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。
她的目光虽然依旧在望着道袍少年,可其中却仿佛蕴藏着天地生灭,万物枯荣。
她的骄傲,无与人说。
身着粗布道袍的少年怔怔地望着她,微微翕动着嘴唇,却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。
自己一路行来的无数生死劫数,在这个女童面前,仿佛根本算不上可以炫耀的资本,甚至就连她一道平淡至极的目光,都足以击溃自己全部的心神。
“伱便是那个横渡轮转重极,登临灵山天境,与‘佛’论法的女童么?”
半晌之后,道袍少年定了定神,狠狠甩了甩粗布袍袖,“未曾想到,这等生灵竟会在此处亲自等候于我,实在是荣幸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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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着碧青重瓣缎裙的女童轻轻笑了笑,抬起头来再次望向须弥圣山,其清美白皙的侧脸仿佛刹那间便成了天地的中心:“你曾是昊天金阙之中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