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血,一次失误将她推向半边白骨半边肉身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危崖边缘。
这种状况让她没有时间慢吞吞地去结识什么隐士,找什么龙甲神章,更不能去策划什么改革。
湛长风食指敲着案面,该策划改革的,不应是这黎民百姓么?
“如果,我给你们一根手杖,你们是否能自己站起来。”她沉思良久,终于摊开一叠空白的纸。
湛长风全身心都投入到创作当中,送来的饭菜都是匆匆吃几口,有时直接忘了吃。
但是这不妨碍她察觉到房间中多了一个“鬼”。
女鬼幽幽坐在窗边发呆,忧郁又不失世族贵女的风范。
湛长风并不关心她和男鬼的恩怨,只考虑到自己现在纯阴骨用不了,肉身又容易崩溃的状态,便没有理会她。
喜欢坐哪发呆,就坐哪罢。
一人一鬼莫名地保持着互不打扰的状态,一人废寝忘食忧思难停,一鬼仿若要坐那儿,坐到天荒地老。
直到三天三夜后,一张纸飘到女鬼的跟前。
湛长风没空去整理,那些写满了字的纸张就堆在案几上落在地上,轻风一吹,便趁着主人不注意乱飞。
女鬼是有教养的,从没有去看那些纸上写了什么,不过这一张却是正好飘到了她脚下,头一低,就看清了上面的内容。
“你可以给我些意见。”湛长风背对着她,盘坐在案前,没有回头,似乎只是寻常搭话。
女鬼从善如流地捡起地上的纸张,一目十行地看完,“这是话本?”
如果是的话,那真是糟糕。女鬼心不在焉地想。
湛长风可不知道自己的文字被嫌弃了,“你按着编号全部看完,再告诉我你明白了什么。”
女鬼倚着扶手,懒道:“我为什么要看呢?”
湛长风的笔顿了一下,转过身,严肃道:“我不太明白普通人的思维方式,也估摸不准他们的认知范围在哪个限度,同时,对于他们的理解能力也深感怀疑。”
与朝廷大臣谈事,湛长风有大部分时候都会感觉语言不通,从而抑制不住拔剑,让这帮废物见鬼去的冲动。
大臣都如此,超过八成没识过字的民众就更让人担忧了。
现在湛长风没有拔剑的冲动,但是女鬼有啊。
好像莫名其妙就被归类到“脑子差”“愚蠢的凡人”“全是浆糊”一挂里去了呢。
女鬼笑得阴柔,“我看啊。”
女鬼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