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,找他相诉,能管用吗?”
“要看是什么冤,要看是什么人,要看牵扯到谁,要看这事对皇上自己有没有益处。”龙二不假思索地答,语气里再无调侃。
居沐儿沉默下来。
龙二接着又说:“皇上是一国之君。沐儿,你要记住,但凡有权有势之人,无论位置高下,都必有其顾忌与思虑,没有人会是纯善之人。”
居沐儿没说话,她知道这些。
龙二也静默了一会儿,然后问:“你打算告诉我什么吗?”
居沐儿犹豫了一会儿,终于道:“二爷,两年多前,史尚书被灭门一案,师先生是蒙冤的。”她此言一出,便感觉到龙二的身体微微一僵,似乎非常意外。
“我想为师先生申冤。”
这下龙二的身体整个僵住。
他很吃惊。
他是知道居沐儿游走市坊给一些大户人家、青楼女子还有布衣孩童教琴,他起初也曾觉得有些奇怪,居老爹的酒铺子不愁养不了她,为何她自己还要如此操劳?
但他以为这原是她自己喜欢教琴不愿困在屋子里,且她婚后很安分地在府里待着,他便没再多想。
可如今她说她想为别人申冤,他忽然明白了:她这般处事,是在寻机探听消息。
谁会想到,一个瞎了眼的女子会想给一个举国震惊的大案翻案?
“那师伯音是你何人?教过你琴?”
“未曾教过。只是慕名已久,与其他琴师一样,我对师先生的琴技甚是仰慕。”
“既是无亲无故,为何想要为他申冤?”
居沐儿眨眨眼,黑暗之中,仿佛看到了龙二盯着她的炯炯目光,道:“同是爱琴之人,难免惺惺相惜。师先生琴中圣者,若是蒙冤,自当要为他申诉,否则实难心安。”
龙二沉默良久。居沐儿紧张得心怦怦直跳。
过了好半天,他终于问:“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冤死?”
“他临刑前的琴音告诉了我。”
“是吗?他的琴音是怎么说的?”
“这个重要吗?”居沐儿皱起眉头,难道不是该细究如何蒙冤、如何诉冤吗?
“自然是重要的,你且说说看。”
居沐儿听不出龙二声音里的情绪。此时躺在她身边的,是那个精明干练沉稳不动声色的龙二爷,不是她那位别扭爱闹喜欢逗弄人的爷了。
“好吧。是这样的,师先生的琴曲分成两个部分,前一部分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