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在真正对质前就相信了是王后害死了我母亲。并亲口说,我只是他的外甥。”
郁诚晏仍就语气平静地叙述,就好像他并不是其中的当事人、只是个没什么感情的NPC一样。
“……哦。”
盛澜应了一声,对于对方的这种语气也已经习惯。
最近无论在搞什么大动作,阿晏提起他的计划的次数也不多。
每次都是简单地告知一声,目的是让盛澜不必担心。
那架势就一点都不像是他接下来要搞什么大事。
……盛澜甚至觉得,阿晏对这整件事情的重视程度,还没有自己做菜时、他给自己打下手的时候紧张。
郁诚晏一整个就是平淡如水,无波无澜。
那种仿佛只是“该过剧情了,所以去过了个剧情”的毫不紧张的感觉、以及“胜利就在那里,他想拿就随时可能拿到”的松弛感,才叫盛澜压根没跟着担心过。
如今,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,盛澜也就可以跟着平静地思考:
那看来,这位国王还是挺为阿晏考虑的……
“那国王最后怎么说?”
“剥夺王后实权,押后再审。”
“……嗯,我的意思是,那他对你有什么想法?”
尽管阿晏很平静,盛澜还是尽量委婉地问:“他对提出重组银翼军的事有什么看法?还有……他有想让你跃过他儿子、继承王位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郁诚晏摇了摇头,“也无所谓。”
他是真觉得无所谓,因为从来没对那个位置感兴趣过。即使是那个时候……
“宝宝,先不说这个。”
郁诚晏忽然提起一口气,将青年一整只地抱在怀里。
然后本就被宽大的大氅包裹住的青年,就像只粽子一样被人箍紧。
担心他跑了一样。
时间快来不及了。
盛澜:“?”
“其实,还有一些事我没告诉过你。”
他用很低的声音说:“与今天的事都无关,是一件也关系到你的事。”
说完还顺便摸了摸男生眼角的小泪痣,尾音依然茫然又纠结。
“嗯??”
盛澜蓦地睁大眼睛。
……他就说!他就感觉!阿晏这几天总有点心不在焉!
所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他易感期快来了的疑神疑鬼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