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摆酒了。
白起风白天没有来,只托人送了份礼。礼是金兰收的,打开一看,是送给孩子的长命锁,金兰咬唇,将盒子偷偷藏了起来,晚上再收进了自己的饰品盒里,牢牢锁起。
白长安很开心,跟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,三更半夜才结束了酒宴,他不敢去惊醒因为怀孕而早睡的金兰,加上他一身酒气,跟金兰一起睡也不太好。
于是他去了书房,还兴致勃勃地翻书,给他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。
这时候书房的窗子被轻轻推开,白起风一身便服,跟偷情一样,从窗子里溜了进来。
这动静将白长安吓了一跳,就着烛光,他看清了师弟的容颜,不由说道:“好好的门不走,非要做贼。”
白起风笑嘻嘻地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怀表,翻开又盖上,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:“我这不是来恭喜你吗,师兄。”
说是恭喜,但眼神并不多真诚。
白长安喝醉了,不大在意这些,反而有些怨怪道:“白天怎么不来?”
白起风:“忙。”
白长安不是很相信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就着光翻书细细地看。
师弟走了过来,将怀表的链子往白长安的脖子一套,冰凉的铁链滑到师兄的脖子上,刺激得人一抖。
白长安瞪眼道:“凉!”
他喝醉了,反倒显现出平时没有的小脾气来。
白起风坐在书桌上,挡住了那点烛光,一下将白长安笼进了他高大的Yi-n影里。
昏暗里的师兄,面红,唇红,无处不红,白起风慢声道:“有了孩子,这么高兴?”
白长安手中的书被白起风抢走了,对方只是轻蔑地看了那书几眼,就往旁边一扔:“这种破书,怎么能用来取我未来侄儿的名字。”
白长安抱起手:“那我孩子该取什么名?”
白起风弯腰,放肆地笑,眼神却温柔:“我让雍督军给起一个,这样的话,大家都知道他是你孩子,也是我的孩子,没人敢小看他。”
白长安闷闷地笑起来:“真是胡言乱语。”
白起风探手,隔着衣服按住了那个怀表:“还凉吗?”
他眼睛在昏暗中亮极了,像两团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