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庙堂对他们很是偏袒只要盯住他,其余人不足为虑。”听到钱主簿骂起鲜卑胡,陆杳欲言又止。钱主簿又继续说道:“若是逼的急了,我可以去找高阳王,那刘桃子杀了他的属下”“不可!”陆杳皱起眉头,“刘桃子固然要驱赶,可绝不能去勾结宗室,这宗室争斗,本就不是地方官能参与的,何况,那高阳王绝非是什么善人,让他来成安,那是引虎入室,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!再也不要说什么找高阳王之类的话!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!”“属下记住了。”陆杳忽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那几个人的尸体送去了?高阳王府上是怎么说的?”“高阳王不在邺城,听闻是跟着陛下去了晋阳。”“晋阳?”“说是陛下身体不适,领着诸多宗室去了晋阳修养。”“原来如此”长孙迦叶的府邸此刻格外的热闹,众人聚集在这里,长孙县尉令人拿出了最好的美酒,款待众人。众人从大堂出来之后,长孙公便邀请众人到他府上吃酒。他亲自为众人倒酒,根本就不在意彼此身份上的差距,弄得那几个小吏诚惶诚恐。路去病忧心忡忡的坐在一旁,长孙却笑着说道:“怕甚么,路君只管吃酒,我只当他的话是放屁!”他亲自跟刘桃子吃了酒,拉着桃子的手,亲切的说道:“伱啊,就是生错地方了,倘若是在晋阳那边,哪里轮得到这些懦夫开口说话,那都是咱武人的天下,什么县令,都是扯淡,惹怒了我们,就拉到路上一顿打,然后逃回校场,谁都不能拿我们如何,倘若我再年轻三十岁,我非打烂他的头!”姚雄赶忙问道:“殴打官员不是重罪吗?”“呵,六州大都督麾下,军户才是主,官员?手里没兵他算个什么官?”路去病吃了一口苦酒,内心竟是有些茫然。就在不久之前,他还是个坚定的杨派官员。他对长孙这般的鲜卑人极为痛恨,认为他们是祸乱天下的根本,更不认同他们对官员们的羞辱和谩骂,总觉得大齐的动乱是因为这些鲜卑军户。可这些时日里,他看到了很多的东西。他看到了道貌岸然,表里不一的名士。看到了所谓不在意礼法,却是小肚鸡肠,内心凶恶的宗室。看到了那赤身裸体,形若疯魔的皇帝。当下这位县令,若是早些时日,路去病定会对他无比的敬爱,可如今,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甚至就是庙堂里的杨公。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,只是觉得,似乎这些人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好。便是长孙迦叶这样的人都死完了,大齐上下都是杨、陆这样的人,那这江山能变得更好吗?百姓们能活得更好吗?成安当下变了模样,可这绝不是因为杨,陆这样的人的出现,只是因为桃子几乎杀尽了城里的恶人。路去病陷入了沉思,对过往的想法和观念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