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她挡住藏在这角落里似的。
屋里的吊灯昏黄。
两个人的影子还随着风吹进来的动静在灯下晃了晃。
又听见陆嘉泽还在楼上的浴室里唱歌,任航在烧热牛奶,脚步声蹬蹬响,还有许霓打哈欠的声音。
几个房间里的动静都一清二楚,可见这家民宿的隔音有多差。却也显得,他们这一隅格外幽僻。
夏仰的头发被他搓得要炸起来了,脸也被反复揉捏。
她腮帮鼓起,半闭着眼
抱怨:“你轻一点啊,脸好痛。”
他力道放轻了些,突然出声问:“摘回来的乌蔹莓是给我吃的吗?”
“那个不是不能吃吗?”夏仰愣了下,“闻璇告诉我的。”
段宵肩侧抵着墙壁,薄唇微动:“是不能吃。可它太漂亮了,知道不能靠近,但也总会让人有情不自禁的时候。”
夏仰听得入神,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他手掌揉了揉,有点懵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”
“没有,你总记不住我的酒量。”他闲散地笑出声。低着头,一截冷白清瘦的后颈浸在夜色中,“也记不住我说过的话,没注意过我很多事情,更别说在意什么乌蔹莓。”
“你在和我算账吗?”
“我在确认心意。”他说,“我在确认你的心意。”
因为前面一直是只确认了自己的心意,所以这次他要等她确定。
夏仰脸颊微微红。
恍然间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了几下。
段宵俯低身,柔软的唇瓣抿起:“你今天好像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生气,这对我很有利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试图辩驳,“我现在没有在生气了。”
“那你很乖,本来就没必要生气。”
夏仰仿佛被这个温柔的夜晚蛊惑。
耳边是淅淅沥沥的夏雨声,眼前又是他深邃的黑色眼睛。
从发现她的雪人夜灯之后,尽管她否认了很多东西,但他真的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只凭自己的想法来。
没问过,没逼迫过。
甚至不再特意提起要不要重新在一起的话题。
夏仰踮脚,伸手摸摸他头发:“你也很乖。”
她才这么碰了一下,段宵又往前逼近一步:“但十秒钟之后,我还是会亲你。”
夏仰惊得顿了顿,收回手。
“忘了?”他贴近的身体热度像是被放大无数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