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叶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恨意,甚为疑惑,该不会袁婶子的丈夫,是个故意抛家弃子的吧?
“姑娘有所不知,自我夫君赶考之后没了音讯,开始族里还不显,时日一久各种传闻。
我们一房逐渐连粮食都分不到,是当了嫁妆才勉强度日。”为尊者讳,更多的,袁氏不好和外人讲,她能说夫家的哥嫂说动公婆,以夫君失踪五年为由,逼她改嫁收聘礼的事么?
她道:“明日,哪怕找的是夫君,也不能单指着他养家。
何况,万一不是……陆公子这里暂不需要厨娘,我还得找个活计。”
“袁婶子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沈小叶灵机一动,道:“您想多挣银子么?”
“自然。”钱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,却能做到人生中九成九的事。
沈小叶道:“我的布,可以给你抽空零卖,比方趁着早上或傍晚不上工时。
昨晚你也看到子,外城那些做工的叔婶们,很喜欢低价的布匹。
你可以转手让他们介绍客人,每次成交后给几文钱,大概能卖不少。
价格我按照给布商的价给你,卖完结帐。”
“姑娘仁义,我自是愿意的。”至于让别人再从中渔利一层,袁氏不会做。
沈小叶不知她想法,知道了也不会且没有时间干豫,因为大舅舅在外边转转,居然领回来两个买布的客人。
等到这两人每个批走一百匹时,她不禁对大舅舅刮目相看,“厉害,您要不要再上街上转几圈。”
“不必,这俩是正经的布店掌柜,不是随便在街上拉来的。”大舅舅摸摸她的头,“小叶,我们不急着挣钱。
你看你见天费脑子想卖布,都不长个子。”
“长了的,我坚持练武,吃的又饱。”沈小叶可不承认她个子低。
她道:“现在还有二百多匹布,尽量卖完我们好回家。
大舅舅,今天见到四舅舅时,他提到了春耕很忙,我记不清去年家里最早春耕的时间。”
“山边正月里天很冷,一般都选择二月份犁一次地,主要是为了遮住追肥。”去年沈长寿没有在家春耕,具体时间他不知道,只能推算。
不过他很快返应过来,迅速关上门压低声音问:“二月开拔?”
沈小叶微微颔首:“大约他来不及回村和外公外婆辞行。
我的意思是,把他们带入京,和四舅舅见个面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沈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