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血管里面游走。哪怕并不偏好他，可是因为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出口，还是很快被他吸收，消失不见。

闻舒的意识飘忽了一会儿，很快恢复了一些力气，手脚不再冰凉，呼吸也顺畅了起来。

对方摸了摸他的头。“睡吧。”

……

闻舒这一觉睡得很沉。

早上的时候，心神却被另一种意义上的难受占据了。

他觉得浑身都很热，燥的慌，尤其是额头的地方，还很痒。

他试图翻身，但是他旁边似乎左右都睡了人，还都个子高大。留给他的位置好小。

这让闻舒越发睡得很不安稳，却又一时间没法醒来。

他在半梦半醒间不由得一直用头去蹭枕头，难受的直哼哼。本来想要向右边翻身。

可是睡在他左边的人突然伸手，把他抱近了一点，并不许他过去。

闻舒皱着眉头，还是难受，只能继续蹭枕头，直到对方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
他的指腹微凉，闻舒下意识的就用头在他手心里磨蹭。那人僵了一下，然后便用手给他揉了揉额头。

闻舒额头上好像长出了什么，被他这么一揉，顿时觉得又酥又痒，又舒服又难受。

“唔。”闻舒不受控地发出了一点声音。

好奇怪啊。

闻舒低下了头，但对方仍旧揉着他的额角。用两指捏住。

“啊。”闻舒脸上发热，身体也感觉有点奇怪，有点想要躲开往后退，可是对方反而把他抱紧，不让他往另一边去。

闻舒的睫毛抖动，终于睁开眼睛，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莫斯特。

英俊的少年脸上多了一块明显的伤痕，仍旧泛着刺眼的血色，只差一点就要划到他的眼睛。

他的肤色偏白，眼底下的乌青似乎更严重了，仿佛一夜没睡。但是此时却又耳根发红，眼睛里带着一点光。

两人离的是如此的近，闻舒的腿几乎都搭在了对方身上，鼻尖能闻到一点清冽又干净的少年气息，也能看见对方纯黑色的眼眸里面，此时完全映着他的影子。

闻舒愣了一下，然后脸上更热了，急忙往后退，结果又撞到了另一个人。

“唔。”卡莱尔捂了一下被闻舒磕到的下巴，困倦的睁开了眼睛，然后对闻舒笑了。

“早啊，我的小少——”

“啊！！”

闻舒吓得了一脚把他踹下了床。

卡莱尔：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