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处?这么多年了,还没看穿?皇上只有养在宫中那才叫做皇上。”静芬摇摇头说道,她看的十分清楚,“说话难听是难听了,但是也是大实话,姑妈觉得难听,我也不用经常来伺候,免得她说话阴阳怪气的,叫人纳闷。再说了这么多年,也没见到咱们靠着醇王府赚了多少便宜,反而都是些累赘,王府什么的也不必稀罕,咱们皇宫都时常进去,难不成,王府有比紫禁城还要好?”。
静芬这样不卑不亢说了一番话,人从来在人前装成不卑不亢是很简单的,但是回过头,在无人之处,也能这样说,就十分难得了,静芬说的话,小雀听懂了,虽然心里很不舍,“小姐您说的是,王府里头也没什么稀罕的,都是一副势利眼,姑奶奶福晋也是这样,瞧不起咱们家,以为咱们家落魄了,不乐意咱们继续上门,好似谁稀罕。”小雀给自己的小姐加油鼓劲,“咱们不稀罕,小姐您别生气,这算不了什么,咱们回家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就是了,咱们家当然也不差。”
“是呀,小雀。”静芬微笑,“咱们家自然是不差的,今个来,不过是阿玛要我来的,素日里头我是不喜欢出门的。”
“那您以前还那么喜欢去学堂?”
“那是以前了,咱们现在哪里还有时候得空去学堂了?”静芬喟然叹道,“且不说没有那个银子交学费,家里头这么忙,也实在是脱不开身,只盼着将来吧,什么时候家里头宽裕了,我再去学堂蹭课听。”
说起来,亲贵之家,怎么地也不会到如此落寞的时候,只是桂祥自己不争气,皇太后不待见,故此这么一家人,什么事儿就都耽误下来了,就连前几天的八旗改革,也没有对这个家庭起到什么改善的作用。
唯一可以依仗的其实就是这个姓氏了,静芬摇摇头,再这么想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出来,“古往今来,本朝的承恩公府过的如此窘迫的,大约也只有咱们家了,罢了。”她到底还是少女,对于外面的经济之学,不甚了解,自然也找不出来什么合适的法子来纾家中之困,“回家再说吧。”
马车到了承恩公府前,静芬下了马车,命长随拿着锦缎送到里头库房,她先去拜见母亲,到了钮祜禄氏的房中,不曾想母亲并不在房内,于是她转身,绕过中院,到了父亲桂祥住的三间耳房内,果然,钮祜禄氏就坐在一边,耳房内烟雾缭绕,显然桂祥是刚刚抽了大烟,静芬微微一福,“阿玛,额娘,女儿回来了。”
钮祜禄氏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,桂祥神态安然,倒是十分镇定,他对着女儿点点头,“你回来了?小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