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七,我看你还年轻,犯浑也不见怪,若是再聒噪,送你去见英宗皇帝如何?”
沈桂芬用力拉住醇郡王,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,“拖!”
醇郡王这才醒悟过来,面上还是装成了被威胁的样子,不满的冷哼一声,文祥咳嗽一声,“论理,若是有遗诏和印玺,我们几个自然应该画押。”睿亲王喜形于色,“但母后皇太后原本临朝称制,但我等未曾瞻仰遗容,以表哀思,实在是大不敬,监国若是要我等签署,还需让我们见过大行皇太后才是。”
豫亲王皱眉,睿亲王在他的左耳边说了几句,豫亲王点点头,“就停灵在后头的偏殿,你们去看就是。”
睿亲王招招手,门外的侍卫一股脑的涌了起来,“送各位军机大臣去后头!”
一行人含恨忍悲走到了后殿,侍卫们看守的严密,几个人也无法传递消息给自己的亲随,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去后殿,只见芳草丛的寝殿之内,躺着一位穿着红色吉服的女子,面上盖着一方锦帕,几个人磕了磕头,心里惨然,想必这没有任何逆转之机了,李鸿藻双眼通红,文祥长叹一声,慢慢的瘫倒在地上,胡林翼连忙扶住,在文祥的耳边悄悄说道,“这是不是太后娘娘,还要看过才算数。”
文祥明悟,只是他不方便亲自去看,“七爷,您去看看太后吧。”醇郡王忍不住,他是慈禧太后的小叔子,算是家里人,也不忌讳,上前跪在了塌前,侍卫们喝道:“干什么!”正欲上前阻拦,却一时被跪在殿内的军机大臣们绊住了,醇郡王掀开了盖在太后脸上的锦帕,侍卫们阻拦不及,只听到醇郡王“啊!”的一声叫喊,叫喊里头透着惊吓,随即又喊了一声,“啊!”这却是透着一股喜气劲儿了。
几位军机大臣抬起头来,看着醇郡王,醇郡王刷的站了起来,转过头看着几位军机,丝毫没有把那些剑拔弩张的侍卫们放在眼里,“不是西太后!”
文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,胡林翼也喜形于色,“是哪一位?”
“是西太后宫里头的贴身宫女!”醇郡王对着几个人说道,“不管如何,母后皇太后必然是无恙!”他不屑的对着那些侍卫们喝道,“叫你们的主子过来!”
“若是母后皇太后未死,那她去了那里?”宝鋆问道。
“圆明园夜间被短暂打开过,这么说来,或许是出园子了,或许是躲在某一处。”沈桂芬冷静的分析道,“这下可……”
沈桂芬见到还有侍卫在守着,随即掩口不言,军机处那个不知道沈桂芬的意思,接下来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