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易欢匆忙低下头,道:“都说您是太后领养的,外界对您生母身份揣测良多。”
“不错,我娘便是前朝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,都说她是被夫家生生逼死的。”
易欢问:“难道不是?”
晋渊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关于他娘的事,她是头一个。
他们逃亡半月有余,晋渊不得不承认,易欢是特殊的。
这个聪明果敢的小娘,倘若他能更早一些认识她……
那恐怕易将军临死前也不会把她托付给他,晋渊苦笑的摇了摇头。
他道:“是也不是。”
“我所为不是为了给我娘报仇,而是实现她当初的理想,我娘曾也有抱负,是后宅是女德束缚了她这一生。”
晋渊在说起蒋淑云时,语气里总是带着骄傲的。
“所以十年前那次花朝宴,您才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……可我没有听您的话,没有勇气和林青裴和离……您很失望吧……不是人人都像您母亲那样勇敢……”
“易欢,你已足够勇敢,人的心性会通过年岁阅历而成长,非是一成不变,你如今已足够勇敢。”
易欢双眸情不自禁酸涩了起来。
她双臂搂紧他的腰肢,说:“可我勇敢的太迟了,如果我能早些醒悟,许就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……”
晋渊却发出一道轻笑,他道:“落到这地步才遇上了我,遇上我于易娘子而言,难道不好吗?”
晋渊的世界太过广阔。
易欢以前不了解,也没感受过。
他说得对,这一路翻山越岭,他带她看过沿途各种风景,叫她长了许多见识,遇见他,便是她的一段美妙奇遇。
若非落到这境地,她又如何有勇气孤注一掷进宫见他一面呢?
易欢忽然就释怀了,她语气柔软了下来,说:“陛下,您好会说话,若小时候我有像您这样的教书先生教导我就好了。”
晋渊却哼笑着说一句:“我这样的先生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