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失去孩子的从不是晋渊,而是时疫,是散播时疫的幕后主使,那妇人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,偏要助纣为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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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欢提着油灯,走下地牢。
见有人来,被看押的囚犯情不自禁的开始挣扎了起来。
脚底下踩得砖石黏腻而又湿滑,空气里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,放在以前易欢可能会害怕,可如今,易欢满脑子都只剩晋渊的安危,一些犯人一些血又算得上什么?
易欢走到地牢尽头。
那女子双手被铁链吊着,身上血迹斑斑,整个人都快没个人样了,手指也断了不少根。
易欢没有再细看,她轻声开口:“告诉我,谁带你进猎苑的?”
女人睁开眼,她喉间发出嗬嗤嗬嗤的声音,似在笑。
易欢叹了口气,道:“你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她猛地将手上一直抓着的包裹,“哐啷”一声丢在了女人面前,包裹散开,里面露出了一副小小的尸骸。
尸骸只剩森森白骨。
“你敢轻信他人言,行刺皇帝!我亦敢刨你祖坟,践踏你儿的尸骨!王氏,你给我看清楚了!你可以不说出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!我亦可以将你儿尸骨挫骨扬灰!”
这尸骨自然是假的,哪怕绣衣使不眠不休的奔波,也做不到一天一夜就把王氏孩儿的尸骨送回京。
易欢在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