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易欢眼眶微红,轻轻咬着唇,眼中蒙着一层雾气。
唐心月抱了抱她,说:“欢儿,若想哭就哭吧,等回去后,猎苑里有那么多官员在,再想哭,就不合适了。”
易欢靠在唐心月肩头,不再隐忍,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
半个时辰后——
马车再次抵达猎苑。
易欢匆匆忙忙的走下来,进了晋渊所在的听风阁。
听风阁外被一众绣衣使守着。
张德胜见易欢去而复返,连忙上前,说道:“哎哟,易娘子您怎么又回来了?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?您说,老奴为您去找!”
易欢红着双目,道:“落下了晋渊。”
若是其他人听到易欢这般直呼陛下的名字,恐会吓个半死,可张德胜已经习惯了。
张德胜装傻道:“易娘子,您说什么呢,陛下已经提前回宫啦,您也赶紧回京去吧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,晋渊他出事了是不是?张公公,能否、能否让我见他一面?”
张德胜静静看了她片刻,摇了摇头,说:“既您什么都知道,您就该知道陛下的用心良苦,陛下现下生了病,是不会见您的。”
“我只远远看一眼,好不好?”
张德胜为难道:“易娘子,您就莫要为难小的了,您还是赶紧听陛下的话,回京去吧,也好叫陛下安心养病。”
易欢见此,忽的后退了一步,跪了下来。
张德胜惊到了。
张德胜怎么敢让她跪!
他连忙将人扶起,说:“使不得!易娘子,使不得啊!你这不是折煞老奴么?”
易欢却不起,“只一面,我不会靠太近,我会系好白巾隔着珠帘站的远远的,好不好?”
张德胜面露难色。
易欢又不肯起。
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,身后传来了监察御史顾惊岚的声音:“既她想见,便让人家见一面就是了,若叫陛下知道他心尖上的人跪你跪了这么久,张公公,你这颗脑袋只怕要不保。”
张德胜登时被吓出了冷汗。
他道:“既顾御史都这么说了,那行吧。”
话落,张德胜叹了口气。
易欢换了衣服,脸上蒙了白巾,跟着小太监进了寝屋,张德胜不敢让她离的太近,只站在寝屋门口,隔着珠帘远远瞧着。
晋渊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。
喂什么吐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