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一黑。
“我的儿!我的儿啊!大伯母当真欺人太甚,如若今日铭儿真出什么事,我……我和他们大房拼了!”曹氏气的直哆嗦。
桃柳劝道:“夫人,您别急,桃心已经去大房那边请了,桃心是个伶俐的,不会请不来人的。”
“桃柳!”曹氏一把抓住她,道:“大房那边打压我们打压惯了,这个节骨点,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良心发现上了,你赶紧去徽仁堂一趟,去请徽仁堂的大夫过来!”
“是,夫人,奴婢这就去。”
桃柳离开后,曹雅琴抱着易铭,哭的嗓子都哑了,一下一下的去摸易铭的脸,确认他身上还有活人该有的温度。
桃柳出了易府的门,脸色暗沉。
那日她不过说了几句实话,就被大奶奶的人扇了一早上耳光,如今脸才刚消肿。
夫人好狠的心,竟也不为她求情。
桃柳回过头看易府大门一眼,往徽仁堂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*
易欢来的时候,曹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身边也没个丫鬟守着。
“铭儿!”易欢唤了一声。
曹雅琴抬头,泪水凝在了眼眶里,声音沙哑道:“欢儿,是欢儿回来了吗?”
易欢淡淡看了她一眼,道:“嫂嫂,将铭儿交给我,沈太医,麻烦您给铭儿看看。”
看到易欢身后跟着的真的大夫,且还是太医,曹雅琴紧绷的神经,终于松懈了下来,愣愣的松开手,任由易铭被人带走。
易铭被送回房。
沈太医在里面为易铭处理伤口,如今易铭失血过多,昏迷不醒,沈之维正在施针。
易欢怕打搅到他,便拽着曹雅琴离开了此屋。
出了屋,易欢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今日之事……”
曹雅琴忍不住再次落泪,打断她,说道:“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!我知道错了!我不该打铭儿!”
“你觉得你错在你打了他?”易欢脸上面露失望。
曹雅琴说:“是我不该冲动之下对他动手,我真的知道错了,欢儿,方才……方才我真的好怕,府医被大房那边的人请走了,也不知铭儿能撑多久,好在……好在欢儿你回来了。”
她哽咽的向易欢诉说着。
易欢摇了摇头,道:“我和铭儿都大了,嫂嫂,你不能指望我们还活在你的管束之下,铭儿也会有自己的事情想要做,你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!就将他困在你身边一辈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