儡。”
“你怎这般和娘说话!是不是易欢和你说了什么?”
易铭索性道:“娘,我想走爹走过的路,不止姑母,我的事,你也莫要插手了。”
曹氏却忽然激动了起来,“什么叫你想走你爹走过的路?你要干什么?你给我说清楚,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们都说我不是读书的料,只有姑母夸我聪明,说我不比别人差,我想过了,如若今年院试不过,我便去军中历练。”
“你敢!”曹氏却忽然厉喝一声。
她怒道:“你忘记你爹你祖父是怎么死的了吗?易铭!我绝不会允许你也去边境,整日与人厮杀!”
“你要是敢离家,你要是敢离家……”曹氏四处看了一眼,她忽的指着大门,道:“娘就吊死在这里!”
易铭忽然就理解,那日姑母为何会决绝离家。
昔日娘用撞柱来逼姑母,现在轮到他了。
易铭身体崩紧,说:“你以前不曾管我,让我只会吃喝玩乐,如今我想变得有用些,你又百般阻挠,娘,我们三房的未来,究竟在哪里?”
“易铭!你才十三岁!你还这样小,三房的未来不是你该考虑的事!自有娘和你姑母担着!你也替娘想想,你若真走了你爹的老路,你让娘一个人怎么办?”
曹氏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。
“我已经没有了夫君,不能再失去儿子,你要读书,娘让你读,你要考科举,娘也随你,可你怎么能走上你爹那条路?那是条不归路啊!你祖父和你爹,都没能逃过惨死的下场!难道你要娘也眼睁睁看着你和他们一样吗?”
“你这孩子,以前不体谅娘,现在也不会为娘考虑,你可知我在家中千等万等,等来的却是你父亲的死讯时,我有多痛苦绝望?难道你想让我再遭受一次那样的重创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易铭试图开口。
曹氏厉声打断他:“没有什么可是!只要你敢离开家里,你敢去走你爹的老路,娘立马就吊死在这家门口,与其让白发人送黑发人,不如让娘先走一步!”
“你姑母处处与娘作对,就连你也要这样吗?娘真的……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,只剩你了,铭儿……”
曹氏满脸都是泪痕,孱弱身体跌坐在地上,哭的伤心欲绝。
易铭握紧了拳,没再出声。
隔日,易铭起身洗漱,正要开门,发现自己的房门被曹氏上了锁。
易铭登时反应过来,娘想把他锁在家里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