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品大员之子,还是王孙侯爵?”
穆长珩摇了摇头,只道:“那是个我努力一辈子,也无法追上的人。”
穆长珩自信给他三年不会比林青裴差。
可和晋渊比,出生时就注定了他一辈子只能做人臣。
“今日我过去,见着了那男人,那男人威胁我放弃。”穆长珩低下头,兴致不怎么高。
穆夫人问:“那你呢?你怎么想,你畏惧那人,想放弃了是么?”
穆长珩不语。
穆夫人脸色却骤然严肃了起来,道:“倘若你因为畏惧别人权势,就放弃了自己的意中人,长珩,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纠缠易欢了,如今易欢人未嫁,自是谁都可以去争取。”
“可倘若,那人是圣上呢?”
穆夫人手一抖,手上的茶盏“啪”的一声落地上,眸子微微瞪大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若看上易欢的人,是圣上呢?我又当如何?”
穆夫人沉默了下来。
穆长珩说:“我也想争取,我也不想放弃,可我拿什么去争呢?”
穆长珩叹了口气,道:“我先前想把她娶回来护在家里头,让她不再受人欺辱,可我没考虑过她需不需要我的保护。母亲,你和我,包括我们穆家人,都太自大了啊,觉得她是二嫁,便合该嫁给我。”
*
穆长珩走后,晋渊回到屋里头,走到屏风另一边。
却见易欢已经睁开眼,正怔怔的看着他。
易欢这会安静的很,显然意识已经清醒了。
晋渊连忙上前,坐在床边上,大掌覆在她脸颊上,说道:“抱歉,吵醒你了?”
易欢本就睡的不深,她道:“你是不是陪了我一宿?”
男人没说话。
兴许是因为病了,易欢眸子发热,她道:“你是故意叫我听见这些的吧?真正坏的人明明是你,明知我心软,听到你说的这些话,又怎么会不动容?”
“你太坏了,你从一开始就坦坦荡荡的出现在我面前,说喜欢我,明知你的喜欢好莫名其妙,可我还是忍不住……忍不住被你打动……”
易欢撇过头,眼眶通红,落了泪。
病了的人尤其容易感性。
晋渊慌慌张张的伸手,把她抱到怀里来,蹭了蹭她的眼角,道:“怎么哭了?你不喜欢听那些,我以后不说了好不好?”
“我字字皆出自真心,欢儿,我是想把你娶进宫,做我的中宫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