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挂着笑，但很明显从略显浑浊的眼眸里，浮出层层戒备。

一种沙场老将的浓郁威严气质，也从那瘦小干巴的躯壳内传递了出来。

“是本王欠考虑了。”秦王微一拱手，又侧头去瞧了瞧刘成武紧闭的房门。

随后才是笑着与李家老爷子手挽手向外边走去，不过宋春晓却频频回头望，那种对隐秘的求知欲毫不遮掩，和秦王的大度随和迥然不同。

刘成武则是继续与李长生联络，交代了最近燕国的一些大事。

如太安城柳娘名声大噪，在北境附近的荒野中，获得了部分出身不佳的平民蛊师拥护。

又如北方长城前线颓势显露，燕国各地粮价飞涨，锦苑阁经营范围向南收缩，各地放开了招收蛊师，巩固城防等事宜。

李长生听完后顿时大感震撼。

感觉到燕国分裂的趋势愈加明显，而伍家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。

甚至以现在的局面来看，比最初他在书中看到的描述，要严重许多。

似乎叶天羽被关押和控制后，使得大燕国坠落的速度更快了，让人觉得始料未及。

“少爷，草原那边局势如何？我们已经备好了各种货物，各种蛊虫和画册，是不是可以提出去草原经商的章程，然后把你接回来啊！”

刘成武受限于信息匮乏，并不知道草原上远比大燕国边界要安全。

在他看来，李长生估计是正在过着苦日子，缺衣少食，没有元石供应，急需得到补给。

“别急，这边没你想的那么悲催，相反，草原上正在孕育一位王者，我即将与他进行初次的交手，而且这边的蛊虫极其稀缺，却有许多品质极佳的元石矿脉，你们如果想来做交易，那最好露出些口风给女帝。”

李长生是在盘算着借女帝的力量来开发玉山附近的元石矿脉，以及掩护他来收服七阶龙血蛊虫的后裔。

“草原王？”刘成武惊了。

这个词从前朝时代开始后，就再也没出现过了，如果草原上现在冒出一个王者来，估计大燕国将面对双线，乃至三线作战的威胁了。

“别透露出我的真实境况，然后想办法让消息传到皇宫里去，如我所料不错的话，女帝肯定会为元石矿而心动，到时候你们可以随军同行，安全系数变高了，能携带的货物也会多了。”

李长生还是比较求稳的，而且无论怎么说，也逃不开对元石的依赖。

而随着日后局势变动，元石的价格定会激增，或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