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活在这世上,就记得我给你的忠告,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吧。离方拭非远一点。”
卢戈阳没有回话。
他太过紧张,连脖子上的剑是什么时候撤走的都不知道。
闭着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,才发现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。
命如蝼蚁。
他在那些人眼中,的确就是命如蝼蚁。
卢戈阳握紧拳头,胸口剧烈起伏。
蝼蚁尚且偷生……他是只能偷生。
“卢戈阳!”
卢戈阳正在平复心情,肩上猛被人一拍,后挥就要攻去。
那人躲得极快,一下从背面绕到他的正面。
“卢戈阳?”方拭非说,“你怎么了?”
卢戈阳僵硬张嘴,脸色煞白:“是你。”
“自然是我,不然你以为是谁?”方拭非笑道,“你不来找我,我当然只能来找你了。大门都不关,也不怕遭贼?”
二人脸色成鲜明对比。卢戈阳冷汗淋漓中,倒比方拭非还像一个病人。
方拭非笑容渐渐收敛。走到门边,往两侧张望。
“他往哪里去了?他住在哪里?”方拭非回身问,“他是谁!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卢戈阳重复地说这四个字,像是为了说服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