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已非礼部官员了。”顾登恒说,“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?”
顾琰答道:“何需听到什么流言蜚语,如今京城已经遍传,臣再愚钝,深居家中,也该知道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顾登恒问,“你要替他请什么罪?”
“请罪是……”顾琰思忖片刻,说道:“回陛下,其实方御史此前就来找过臣,委婉问起臣若遇类似情形,该如何是好。我想他是初入台院,心中紧张,便玩笑似的宽慰两句。哪曾料他真遇到了一桩大案,而他紧张之下,也真将我的话当了真,才将事情弄成今日地步。臣处事不当,有教唆之罪。”
顾登恒:“哦,你是说,他这匪夷所思的举动,全是你教的?”
顾琰:“是。”
“啧。”顾登恒手指在桌上快速敲动,“这方拭非究竟是何方神圣?顾侍郎,你都要替他担罪?王尚书,叶郎中,都要替他说话,为什么?此人油腔滑调,屡次惹事,还敢在我书房前动手揍人,甚至忤逆长官,他哪里好了?”
顾琰抬了下头,抿着唇点头。心说第一眼就觉得方拭非讨喜的人是谁?要给她封言官的是谁?
顾登恒问道:“嗯?御史公,他在你台院任职已久,你发现他的优秀之处了吗?”
御史大夫:“……”
他纠结许久,最后吐出两个字:“不熟。”
是真不熟。除了吵,没发现什么。
顾登恒偏头:“那高尚书呢?近日总听见你跟方拭非的名字连在一起。你当真如此赏识他?”
“臣……”礼部尚书用力抬起头,一脸沉痛道:“恨!”
顾登恒:“……”
真是一个让人感觉玄幻的人。
“算了。若此事他并未参与,也不用你来替他请罪。哦,有一条。”顾登恒点着手,嘴里冒出一个极其不雅的词来:“搅屎棍。”
众人不安分地躁动起来。
顾登恒用力抹了把脸,将尴尬抹下去,沉闷的声音从手掌间传出:“宣方御史。”
内侍颔首,再次应声出去。
安静的书房时间过得尤为缓慢,顾登恒焦躁地翻了下桌上的书册,心中不满。
太慢了。他腿是比正常人短上多少?
终于,方拭非的声音从门后响起,得到应答后,小跳着跨过门槛,走了进来。
连走路的姿势,都觉得比别人活泼一点。
顾登恒下意识地挺直腰背,直直望去。感觉多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