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督、巡抚老爷们干什么吃的?往下数也得先追究布政使、按察使,哪儿就轮到你阿玛了。再者说,地方官虽有守土的责任,可那些武将们都干什么去了?”杏贞按了按云贵人的手,表示她的好意自己心领了,此外内务府的人也就不太来了,原本是储秀宫要的东西,内务府都是巴巴的立马送上来,如今去讨要些东西,内务府的人也敢推三阻四,再推脱不过,就送些差的东西,帆儿昨日去内务府拿这个月的月例,气鼓鼓地回来,安茜拉着帆儿劝解了好些会子,这才消了帆儿的气,杏贞知道,必然是内务府的人捧红踩黑了,如今敢扣着储秀宫上下的月例了。杏贞也默不作声,等到帆儿出去,偷偷的把安茜叫了过来,命唐五福开了库房,拿出自己的私房,拿出去分给宫里伺候的宫人,当做这个月的月钱。
虽然面上一点都不露,可这杏贞心里真如热锅的蚂蚁,七上八下的,父亲啊父亲,你可一定要听我的,千万不能顺江东去,丢了官职不要紧,我丢了嫔的位份也不要紧,可是这命可千万要保住啊!
杏贞拿着一本宋词在漫无目的翻看着,心里其实早就飘到了南方,正在发呆的时候,听到外头小安子又惊又喜地禀报道:“皇上驾到!娘娘,皇上来了!”
杏贞赶紧下了炕,按了按旗袍,安茜连忙扶着杏真出了暖阁,在正殿里头盈盈拜下,口里道: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福金安!”
皇帝也不说话,亲自扶了兰嫔起来,牵着兰嫔的柔荑,漫步进了西暖阁,杏贞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一半,还好,起码皇帝的态度还不错,不管父亲惠征犯了多大的事儿,自己总是无碍的。
咸丰皇帝落了座,让杏真也坐在了对面,还没等帆儿送上茶,就笑盈盈地看着杏贞,摇了摇头,啧啧称奇道:“兰儿啊兰儿。”
杏贞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,这皇帝摇头是什么意思?“皇上?”杏贞有些疑惑,略带颤音的问着咸丰皇帝。
“哈哈哈!”皇帝兴奋地拍了桌子,吓得杏贞一下子站了起来,低着头站在地上,“兰儿你的父亲果然没有临阵脱逃!惠征押了十五万两军饷安全运到庐州府,还帮着庐州知府守住了庐州,杀了好些敌军!不过你父亲左肋受了一箭,无妨的。”咸丰皇帝看到杏贞一脸惊恐之色,连忙开口宽慰,“只是受了些皮肉伤,朕已经再命太医院派太医过去医治,必定叫兰儿你的父亲安然无恙!”咸丰皇帝高兴地连连拍桌子,“还有你上次保举的那个什么李鸿章,也帮着在庐州城立了大功,兰儿你这眼光实在是不错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