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把那房子卖了?”
她摇头。
阿释上班还得搭车过去,时间快来不及了,她去开门:“那你自己个人小心点儿啊,晚上回来起吃饭。”
没等路无坷回答门就在她眼前嘭地关上了。
阿释性子直这样,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,凡事不拖到最后她浑身不舒服。
阿释走后路无坷还个人吃了很久的早餐。
把碗筷给洗了之后,她换了身衣服后拎上包就出门了。
其实打回澜江那天起路无坷就直想回老家看看,奶奶走的时候不仅给她留了笔钱,连房产证都给了她,那上头是写的她的名字,奶奶什么都没有留给路智远。
从这儿过去还有段距离,路无坷跟以前每次从学校回家样到客运站买了张大巴票。
上车她照旧挑的后面的位置坐,就这么件小事,却突然让路无坷很想很想奶奶。
她刚上大学那会儿每次奶奶都会把她送到客运站,千叮嘱万嘱咐她上车后别挑四个车轮上头的位子坐,说那几个位置就算人不晕车也得给它颠吐了,每次她上车前奶奶这句话总得重复上好几遍。
路无坷很听奶奶话,大学四年就没坐过那几个车位。
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。
人啊,灵魂都是刻在过去里的。
大巴车晃荡着路行驶在路上,耳边引擎声轰鸣响,车辆和房屋流水似的往后倒退。
以前坐过某人的赛车后,有段时间坐什么车都觉得很慢,后来花了段时间才渐渐适应过来。
到区客运站的时候还没到午,客运站乱哄哄的,拎着行李箱的,背上甩着个大袋子的,吆喝着卖车票的,人摩肩接踵,乱成锅粥。
路无坷什么行李都没有,走得轻轻松松,到外头打了辆车回镇上。
镇上不比市区,发展要慢很多,还是五年前的老样子,甚至人肉眼可见地少了很多,人都往外跑了。
街上小摊小贩,店铺卖着卤味小菜,那卖烧鸭鹅肉的阿叔已经白了头发。
小地方的人有个外来人他们瞧眼就知道,路无坷这些年没回来却有好几个大人还是认出了她,之前那卖饺子的张婶就是,笑着问她回来啦,说上次见她还是几年前过年她去她店里买面粉。
是她买不到饺子皮,买了面粉回家饺子皮做失败了的那次。
那回她连奶奶走前做的最后顿饺子都没吃上。
路无坷不是个擅长跟长辈寒暄的人,以前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