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卯啊,广宁四万百姓的身家性命,就交托你手了。”
元卯目光坚毅:“人在城在。”
李伯允又看了一眼元思空:“此子必成大器,你有一个好儿子。”
元少胥眸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韩兆兴沉声道:“诸位可有可行之法?凭一张厉害的嘴是守不住城的。”
元思空的目的已达到,不再冒然说话,而是看了元卯一眼,见元卯不准他开口,便沉默。
李伯允慢慢挺直了微躬的背脊,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:“老夫有一计,至少可拖延金人十日。”
“哦?是何高策?”
“老夫亲使金军大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李大人,这……”
“假意和谈,能拖一日是一日。”
“万一卓勒泰发现您使诈,他会杀了您的!”
李伯允抚须:“去了,便没打算回来。”
众官将纷纷跪下:“李大人,使不得啊!”
李伯允摆摆手:“卓勒泰生性狡诈,若非我亲去,他怎可能相信。我辽东将士在城墙之上抛头颅、洒热血,我一把行将就木的朽骨,若能救百姓,又有何不舍?只望汝等殚精竭虑、誓死抗敌,务必等到援军啊。”
“李大人……”
“我意已决,诸位不必劝了。”
元思空看着李伯允,想那支撑着清瘦躯体的,觉非什么朽骨,必然是敲来作响的铮铮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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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散去后,元少胥趁机将元思空拽到了一旁,冷冷道:“你觉得自己出尽了风头,很得意吗?”
元思空一愣:“大哥,空儿并非想出风头,空儿是为了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懂!”
元少胥低吼道,“你可知韩兆兴的表舅是何人物?得罪了他,爹的前程必受影响,你就只会自作聪明,早晚害到爹!”
元少胥将元思空推了一个踉跄,元思空张了张嘴,忐忑地说:“大哥,我……”
元少胥警告地用手指点了点他:“以后你给我老实点,谨、言、慎、行!”
“……是。”
元少胥走后,元思空心里也不安起来,便去找到了元卯,开门见山地说:“爹,听说韩兆兴的表舅是个大人物,是谁呀?会不会让爹……”
“是少胥跟你说的吧。”
元卯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剑,他瞥了元思空一眼,“你现在才知道担心?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