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与我何关?那是叶郎中首肯的。怎么出了事,就成了我的差错?”
那官员说:“我只是前来传话,你同我争辩也没用。”
方拭非摔下笔,不服气道:“那叶郎中呢?”
“叶郎中方才有事出去了,你不服,此事也已定论,轮不到你放肆。”那官员朝着里面示意道,“金部二位主事呢?先将方拭非免职一事处置好,别叫他带走了什么重要东西。账册清点无误,才可放她离开。”
严主事忍不住嘴角偷笑。将官员请走,回过身,又来赶方拭非。
他听到“陛下”二字,就知方拭非此次定然回天乏术。开口间已是直呼其名,语气间难言得意:“方拭非,今后长个教训罢,切莫自作聪明。”
方拭非坐着没动,摸着耳垂细想,觉得哪里说不通。
她将账册交给叶书良,叶书良肯定是要重新整合,再上报给侍郎与尚书的。他既然决定不深究,定然不会写明,他不写明,谁能能简简单单的公文中看出来?
陛下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呀!
显然是有人告密。
严、金二位主事见她不回应,也不在意,喊了人过来清点她桌上的东西。
方拭非来户部,基本是两手空空。灯油是偷得他们的,竹筹是借得叶书良的,连茶杯都是拿的别人的。
只要将交于她的物件收回来,基本就差不多了。
方拭非换了个姿势,一手托着下巴,冷眼看他们忙活。
林行远也拄着个扫把,立在门口静观其变。
待所有书册清点完毕,公章也收回盒子,严主事又赶她走。
“方拭非,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,怎么还不走。户部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呆的地方。”
方拭非:“你收拾好了就自己走呗,我可没收拾好。”
金主事:“休在户部撒野,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。”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方拭非说,“自作聪明的人,能得意到几时呢?”
严主事冷笑:“何必自讨没趣?即便你阴阳怪气地说话,现在不得不离开?你若不识相,我便找人来轰了。”
方拭非岿然不动:“我还有公务要同叶郎中交接,自然得等他回来了才能走。”
“你当自己是谁。如今已不是主事,哪能想见就见?”
“是。我方拭非谁都不是,可从八品的主事又有多大的职权,可以越职替叶郎中决定要不要见人?”
“你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