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医生盯着她,“仗着年轻就想硬抗,免疫系统全给你搞坏了。”
季凡灵:“……”
女孩没有力气反驳,求助地望向傅应呈。
男人站在一边,侧脸冷峻,没有丝毫帮她说话的意思。
季凡灵:可恶。
到底念在她是个病人,医生训了几句就让她休息了,过会儿还给她拿了床更厚的毛毯。
季凡灵回了陈俊的消息,跟他说自己好得很,但也没力气再玩手机,就一直闭着眼。
傅应呈来得匆忙,笔记本都没带,打了两个电话之后,坐在她旁边安静地发消息,界面在聊天框和合同文档中不停地切换。
季凡灵睁开眼,偷偷看了他一会,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。
从小到大班里总会有同学因为受伤或者生病被家长领回家,那个时候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是羡慕的,毕竟小孩子眼里生病不算什么,翘课不上学才是真的爽。
季凡灵其实也偷偷羡慕过他们。
江婉永远都不会来接她了,而季国梁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家长。
当年她低血糖晕过去,老唐打电话给季国梁,打了半个小时才打通,季国梁忙着打麻将,没听完就挂了电话,再拨过去直接关机,气得老唐那么好涵养的人民教师都忍不住骂人。
……
原来,他们被人领回家的时候,是这种感觉。
傅应呈冲进医务室的时候,说他是季凡灵“家里人”,季凡灵猜到大概是档案里家庭联系方式那一栏必填,所以他只能填自己的电话。
她明知道傅应呈不是那个意思,心里还是可耻地动了一下。
大概,其实。
她一直想要有个家人。
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来接她的那种。
可惜傅应呈不是真的,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同学情谊,和一份厚厚的合同。
等实验结束……
季凡灵突然意识到,自己竟然不愿去想实验结束这件事。
……
傅应呈注意到季凡灵的视线,侧目看过来,微微蹙眉:“还是冷?”
“没有……”
季凡灵别开,嗓音有点发涩:“耽误你工作了,不好意思。”
傅应呈眼神顿了顿,把手机锁屏,随手丢到一边:“刚刚在跟我奶奶发消息,下午我本来就没事。”
他顿了顿:“要不然我怎么会过来?”
季凡灵低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