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城。
原本是打着做点小生意的心思,可苏雪桐看过了,没她想的那么简单。
司铖捧着两个热烧饼回来,递了一个给她。
烧饼烫手,苏雪桐来回倒腾了两下,迫不及待地撕了一口,真香啊!
要是再能夹个豆腐串啥的,那就更好吃了。
苏雪桐想了一下,豆腐串该怎么做?
好像是得下油锅炸吧!
她偏了头,跟司铖道:“哎,你说我在卖烧饼的旁边支个摊炸豆腐怎么样?”
司铖的眉头蹙了一下。
不等他说话,苏雪桐就知道了,肯定不可行。
这年月,大都在赤贫线上挣扎,买个烧饼都是奢侈,会有几个人舍得花钱去买炸豆腐。
她嗒了下嘴,“我也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一个热烧饼裹了腹,两人这就该回了。
临走前,苏雪桐跟刘山说了,她就走一晚。
刘山已经复了学,虽然没像前几日那般她说什么他都不信,可那双漆黑的眼眸还是晃动了一下。
刘山应该是想起了他俩签订的协议,嘴皮子抖了几下,也没说不好。
苏雪桐可不是那种没有合约精神的人,最后一口烧饼塞进了口中,她迎着逐渐凛冽起来的北风,“回吧!”
寒县至刘村一共六十里路,这一路上并不知能不能碰上过路的车。
现在若不走,一准儿要走到半夜了。
司铖并不吭声,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,如惯性一般抬脚,跟上。
他自昨天吐出了两个字之后,又不怎么说话了。
苏雪桐没有听见应和的声音,倒是听见了脚步声。
他的身量很高,看起来清瘦,可昨儿在竹林里她就感受到了,这人的手臂很有力。
她故意慢了一步,偏头等他。
司铖走到与她平齐,看了她一眼,那意思是走啊!
苏雪桐没动,只睁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,一眼不错地看着他。
说起来好笑,和她都好几世的纠葛了,可她这样瞧着自己,他还是不由耳尖发烫。
中医里说,耳通肾。
司铖不由回忆起那些个不同的夜来,心头一颤。
他知道她在等什么,于是红着耳尖说:“走吧!”
苏雪桐终于等来了他开口,心里头依旧好奇他明明会说话,为何要装哑巴。
不过,人谁还没点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