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轻。
我定定地看了苟三塘一眼。
我倒不觉得意外,苟家肯定还是想要回哀公像。
并且此时虽不在悬河,但他们这些年遇到的凶险肯定远不止红河这一遭,即便遇到这样的困难,依旧还有信心能扭转局面。
只不过他们只是见过我在悬河以风水术拼命,不晓得我阳算的精准,有这样的态度,也就不奇怪了。
我用询问的目光再次看向刘文三,说道:“文三叔,哀公像是你的,听你的意见。”
刘文三抹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,忽然也不生气了,说道:“你们非要头铁,我也不拦着,不过赌约就不能只是我刘文三拿东西出来的道理,这哀公像在捞尸人手中是无价之宝,我就给它估个价,三千万。苟焕要是出事了,那就是你们输了,哀公像别想,还要掏出来这笔钱。”
顿时,下方其余的那些捞尸人都恼怒地瞪着刘文三,一副要破口大骂的样子。
我开始还担心刘文三被搞得心态不好了,不过这下顿时就放心了很多,甚至心头还有几分笑意,他还能敲竹杠,那就代表其实还好。
我也没拦着,苟家说的过分话不少,要的东西价值也不低,不可能让刘文三白受气。
“家主,和他们赌!我苟焕这条命是祖师爷赏的,悬河里捞过血煞,掐过脖子都没死!看个面相就说我要死了,我不信!”苟焕语气格外硬气。
“行,那就这样定了。”苟三塘这会儿脸色好了不少。
刘文三反倒是一脸轻松地滋了口酒,退后了几步。
我和沈髻也退后几步,给苟焕让开了路。
他走到了旧码头的边缘,站在那里扭了扭脖子,还活动了两下筋骨。
甚至于他还挑衅地看了刘文三一眼。
刘文三看都没看苟焕,自顾自地滋他的二锅头,没什么反应。
约莫过了四五分钟,苟焕忽然笑呵呵地冲着我说道:“罗先生,怎么,我在水边也站了好一会儿了,速度快的话,我找个娘儿们都下床了,还得等多久?等到我自己失足掉水里吗?不过我就算掉下去,也就和上炕一样,就算来个水尸鬼,也只能挠痒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