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的灯亮了不知几个小时,突然啪地一声灭了,傅行舟下意识抬眸看去,他这一动作,温漾也似有感应似的,迷糊跟着醒来,看着灭掉的灯,她一个清醒,拢着外套坐起身,傅行舟看她一眼,牵住她的手站起身。
手术室门开。
里德医生戴着口罩取下帽子,用法语跟傅行舟说:“手术很成功,观察一段时间,麻药过后就会醒。”
傅行舟说了谢谢。
那也是温漾第一次听他说法语,很好听。
随之而来的是被推出来的邱沛,两名护士都小心翼翼地推着,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虽苍白,但很漂亮,傅行舟五官有几分像她。
傅行舟跟温漾接过病床,与护士一起推进了观察病房里。
护士走后。
傅行舟站在床边看着邱沛。
温漾站在他身侧。
傅行舟牵她的手,说道:“我妈跟我爸是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感情深厚,恋爱结婚生子顺理成章,所以当年因金融危
机,整个轻舟压在我父亲身上,把他的身体在金融危机过后,十几年的时间逐步压垮,我母亲是被瞒着最久的那个,得知结果后,她接近崩溃。”
温漾抬眸去看他。
傅行舟看着病床上的母亲,说道:“我接下轻舟,她留在巴黎就再不愿回国,吃过一段时间抗抑郁的药物,但依然不愿意回香港,只有南城偶尔会回去。”
他语气淡淡,很平稳地叙述。
温漾却有些心疼,她抬手挽住他的手臂,傅行舟察觉她的动作,垂眸看她,抬手改而把她搂紧怀里,他揉揉她发丝,说道:“我在分析她这场病为何会发生。”
“郁结于心,伤身体。”
温漾低声道:“你明明也难过。”
傅行舟安静几秒,随即亲亲她发丝,没应。
他二十岁接下轻舟根本没有时间去难过,学业与轻舟两手抓,一路到今天,早不知难过为何物,也就只有她直接点出来。
两个人在病房里的沙发坐着,等着邱沛醒来。温漾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,去上洗手间,这儿环境特别好,窗外的绿植很翠绿,温漾上完了洗手间余晴正好来电,询问她现在情况,余晴昨晚睡得早,才能今天一早就起来给温漾打电话。
温漾接起来,在走廊的窗边接着。
余晴:“宝你到了没发信息给我啊。”
温漾轻声道歉:“抱歉啊,给忘记了。”
余晴:“没事没事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