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湘云要是私下里找她,她虽也不会承认,却也不会将这种话在这种场合里说出来。但现在史湘云所做的一切,却是要将她和江家都送上刑场,那么这事就不能这么论了。她是不是贾探春,跟史湘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她这么做,不过是见不得她好吧罢了。史湘云没有想到探春会这么说,可是看到席中诸人的神色,史湘云心下一突,连忙说道,“贾家三姑娘左手臂上有一块碗底那么大的胎记,右手手腕处还有一颗红色的胭脂痣。你敢露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吗?若是没有我就承认你是江陵,若是有,你就指着进天牢吧。”史湘云的话一说完,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探春的两只手看去。担心的有之,看热闹的有之,到是听到这句话的赵秀宁和刘琉面上一副史湘云烦不胜烦的样子,心里却松了口气。前儿她们娘仨个一起泡温泉,那丫头身上可一点痣呀,胎记的都没有呢。两人放下了心,倒是专心看探春如何做。探春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,于是特意用玉笔在身上画过一些痣呀,胎记什么的,反正最早侍候她的奶娘被王夫人赶走了。后来侍候的那位奶娘不得她心,也不怎么近身侍候。后来又被弄走的,所以她身上有什么,没有什么,她还真的不怕有人说出来。更何况她身上本也没有什么胎记和痣。后来画上了一些,之后在离开贾家后也都清除了。不过探春却一点都不介意让史湘云再上当一回的。探春面上表现的很是犹豫,看了屋中众人的一眼,淡淡地说道,“史家姑娘是想要在这种场合里,传出我衣衫不整的流言来?”“从小你就最会顾左右而言他,现在怕了吧。”怕你个大头鬼呀怕。叹了口气,探春是无奈,又像是真的被惹烦了,这才说道,“我敬你出自一门双候的史家,对你多有礼让,可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,你以为我们江家是什么人家。那是我父亲在战场上一场一场战功得来的。今天我若是再想着息事宁人,就对不起家中父母。你既然说了证据,那好,若是有证据,我也认了那欺君之罪,甘愿受罚。若是没有证据,你必须给我,给我们江家一个交待。你若是敢,咱们就看看,可你若是不敢,只要现在赔礼道谢,我也不怪你。毕竟也知道你自小无父无母,性子乖癖些也是有的。只是你拿我做脸,让大家注意你的心思过于恶毒了些。”顿了顿,探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,笑意不达眼底地继续说道,“难不成你今天这般针对我,其实为的还是前些日子圣上的赐婚之事?只是羡慕者不知凡已,姑娘这般嘴脸,着实让人生厌。”史湘云嘴皮子在利索,在这种探春有备而来的情况下也是说不过她的。此时因为探春的话,气得脸色都变了。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