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顾说道,“柳伯别忙着这些,我娶亲的事情还要过几年。大丈夫何患无妻,等,嗯,等上了二十再说也不迟。天色不早了,您老也快回去休息吧。”“二十?那岂不是耽误了。好姑娘还不得让别人挑没了。”一听这段在柳伯看来非常‘不着调’的话,柳伯便着急了。原还不着急这事的,可是一听自家的哥儿如此打算,那就不能不着急了。“我心里有数。”柳湘莲摸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二十的时候,那臭丫头也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。只是那样的府邸也许他从南边回来真得想办法去谋份差事了。一夜无话,柳湘莲第二天天不亮便起来了,收拾一番,便带着老管家给他准备的行李,牵着一头一看便非常精神的好马离开了柳家。清早的京城街道并没有什么人,柳湘莲也没有驾着马疾行,而是一路漫步着到了城门口。在那里排队出城后,到了城外这才驾着快马狂奔而去。扬州至京城船行要两个月,官邮信函从京城到扬州只要十五天,若是动用六百里加急,只七天便可到达扬州。不过六百里加急,换马不换人,非官不可使。柳湘莲这里便是马不停蹄也是人马皆不换,于是时间便又要拉长了一些。一路风雨兼程,等他到达扬州的时候,扬州的巡盐御史府还是挂满了白帆。他终究是来晚了一步。只是他不知道这出了事的是一家还是一人?柳湘莲不知道,可同在扬州城里的贾雨村却是知道的。他在住处等着甄士隐的消息一等就是数日,其间他还托人将娇杏送来了扬州。这几日他白日烦闷,便出城走了走,却不成想在城外遇到了冷子兴,又再城门处遇到了张如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