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张脸都肿成猪头，牙齿掉了一半，满嘴鲜血，胸口也深深凹陷进去。

嘴巴张开，鲜血就止不住地往外流。
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？”

李少阳脸色灰白一片。

“武……武者巅峰？”

他明白自己错的多离谱。

只有武者巅峰，才能完全碾压他。

李少阳眼中，流露出恐惧。

徐锦明明有武者巅峰实力，可却一直伪装成武者初期。

忍受各种鄙夷、嘲讽，他躲在蛤蟆领山贼中，扮演着窝囊废的角色，到底是为何？

不过，他并不想知道原因。

不管是为何？

徐锦既然对他展露出实力，那……

一念及此，李少阳就心跳加速。

“姐……姐夫，对不起，我……我错了。”

他跪在地上，不住磕头求饶。

“我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，饶了我……饶了我这一次。”

缺少一半牙齿，让他话语含糊不清。

“求求你……求求你，姐夫。”

他双手合十，不断祈祷。

“今天的事，我保证谁都不说，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李少阳额头不断撞击地面，发出砰砰砰的声音。

徐锦没有说话。

他缓缓走近，就这么蹲在李少阳面前。

后者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，脸颊高高肿起，眼神中露出恐惧和乞求。

徐锦很是憎恶这副丑陋面孔，生出一种想要打爆它的情绪。

他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扭曲，脸颊缓缓靠近李少阳。

“还记得二十年前，那对情侣吗？”

他声音不大，可冰冷彻骨。

“那个少女被你们奸污而死，她化作厉鬼，日日夜夜问我……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？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
李少阳瞳孔骤然收缩。

那对男女，他至今仍记忆犹新。

毕竟当时，聊城城防军差点就打过来了。

他为此，还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。

李少阳立刻就明白徐锦的身份。

他不断磕头，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你饶了我，姐夫，姐夫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徐锦仰天狂笑，眼泪不断夺眶而出。

“二十年……我等这一天，足足等了二十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