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一直紧闭着眼睛抽搐的兔子,慢慢将眼睛睁开了,红色的兔眼,此时已经失了先前的狠厉,只余无辜。
兔子望着牧随,露着兔牙,咧着嘴,好似憋出了一个快哭的笑。
“他说的,是真的?”牧随一字一句的问。
兔子咧了咧唇:“城主哥哥。”他做兔子的时候,声音还是很软萌,像个小孩,“不怪我,都怪一金不够用嘛……”
孟如寄看见,牧随手背上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。
兔子吃痛叫喊起来:
“不是我,真不是我坏了辰砂哥哥的事!真的不是我在他施法的时候为了逃跑,弄掉了他手上的金,也不是我乱跑耽误了他的时间,就只是因为你们的姻缘太结实了!一金真的不够断姻缘!”
牧随一言不发,脸色阴沉,另一只被吊着的受伤的手都忍不住一动,眼看就要去掐兔子的脖子。
孟如寄手疾眼快,一把将兔子从他手里抢过,然后抱在怀里一顿乱揉:“哎哟我的乖乖兔。”孟如寄喜笑颜开,“你要不来做我的福星吧。”
“放开我!坏女人!放开我!都怪你!是你算计了我城主哥哥!”
“是呀。”孟如寄抱着兔子,志得意满的望着半蹲在地的牧随,眼里全是胜利的喜悦,“我就算计了你城主哥哥,怎么了。你现在,得管我叫城主夫人。”
“坏女人!想得美!”
孟如寄抱着乱挣扎的兔子,一点脾气都没有,她一边摸兔子背上的毛,一边道:“我确实是想得美,但干得漂亮的,是你呀,我的兔兔。”
兔子不敢说话了,他盯着牧随,嘴唇发抖:“城主哥哥……”他说,“要不饶了我吧,我走之前,辰砂哥哥看见了你的名字落在姻缘树上,他说他悟了,他想自尽来着,这件事,死一个,就行了,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”孟如寄哈哈大笑,答道,“你们逐流城,相亲相爱,我看是真的好啊!”
整个深坑里,孟如寄过于刺耳的笑声让泥石都震落。
叶川都忍不住揉了揉被她笑声震得发麻的耳朵:“你们……这亲成得,竟是另有隐情啊……”
“我是诚心诚意。”孟如寄笑看牧随,“就是不知道夫君你怎么想了?”
牧随低着头,额上的头发略遮住了他的眉眼,让孟如寄一时看不见他的神情。
不片刻,牧随站起了身子,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,神色间,已是如往日一样的淡漠,不见喜怒。
他向孟如寄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