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?”
“我中毒了……”
“前面一句。”
“这水好咸……”
两个人同时一愣,迫不及待地掬了一捧水用舌尖舔了舔,继而双双露出震惊之色。
与此同时,平川军营帐。
北境各节度使之间有独特的传讯方式,最慢两个时辰就会有回复。
贺兰康和五公主这对甥舅一边拆竹筒一边骂骂咧咧。
五公主:“没记错的话,当初龟兹险些被大宛攻破,还是舅舅及时出兵,才免了一城百姓惨遭屠戮。”
贺兰康:“谁说不是呢,你瞧这姓安的老抠门,不就是一点点盐吗,我又不是白要他的,也值得他这么哭穷?”
五公主:“最可恶的还是河东节度使,他家两个副将都是贺兰门下出去的,这些年给他立了多少功劳,瞧瞧他这副狐狸嘴脸!”
贺兰康:“害,那就是个墙头草,拿狐狸做对比都是侮辱了狐狸。你说,我给他手下那俩小子写信,让他们偷两车盐出来可行不?”
“……”
姜纾在旁边听着甥舅两个一唱一和,失笑摇头。
眼下的情况比他预想中的还要严峻。看样子,今上是铁了心把平川军“隔离”起来,让他们弹尽粮绝,不战而屈。也不知道他给周遭的各府长官许了什么好处。
或者,不需要许诺什么,那些人原本就盼着贺兰康倒霉呢,一旦没了贺兰氏这个神话,大昭的军权、甚至整个朝堂势力才有机会重新洗牌。
姜纾目光一黯。
一个月,军中存盐最多还能支撑一个月,若没有新盐供给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阿爹,我回来了!”
楚溪客左手一只猫,右手一只鸭,身后背着一个胖桑桑,摇头晃脑地进了军帐。
姜纾的目光瞬间软下来:“猎到什么了?”
楚溪客喜滋滋道:“一只小白鸭,一个月后就有肥嫩的烤鸭吃了,连皮带肉片成一百零八刀的那种哦!”
姜纾笑笑,轻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泥印子。
贺兰康眼皮一跳,醋意上涌:“这是打猎打到一半,顺便洗了个澡啊?”
楚溪客:“嗯呗,那湖可大了,你想洗吗?我告诉你在哪儿。”
贺兰康一脸嫌弃。
楚溪客:“确定不想知道?”
贺兰康把他从姜纾身边拎走:“一边玩去,别打扰大人干正事。”
楚溪客蹭到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