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侧身一避,这赤髯狼实已露了破绽,腹部空空,并不设防。贺婉君心道:“好机会!这等孽畜,只会扑杀攻袭。”,抬脚踢去,但刚抬起两尺,便觉脚腕一紧,那近乎透明的细绳,极大限制了动作。
她双手紧捆身后,平衡本便稍弱。这当口运力还击,但气力走向、肢体动作,却与心中预期相差甚大。导致失了平衡,一击不成,反自己摔将下去。
“哎呦”一声,摔的结实,好生疼痛,心中不住骂道:“好个混贼,死了也处处害我。是想喊只恶狼,送我下去给你做伴么?你若活着,我被你捆着,给你做伴便也算了。你都死了,我贺婉君可不做那陪葬事。”侧身翻滚,又避开一次扑击。
贺婉君左右环顾,见山顶空无一物,她手无利器,脚只可走路。分明实力不差,却被这恶狼逼入险境而万分无奈。心中好生憋屈,好生恼怒。
贺婉君逃下山去,她脚步轻盈,如飘飘起舞,速度自不慢。恶狼追了几里,没奈何她。忽见一棵树木上,缠绕好多藤蔓枝条。贺婉君想起数日前,林尘曾设类似陷阱,擒住一头野猪,两人得以饱餐一顿。那野猪肉干,现下还余下许多。
便灵机一动,穿过藤蔓枝条。那恶狼飞扑而来,却被藤蔓缠绕。它越发挣扎,便缠得越紧。畜牲终究是畜牲,利爪虽利,但四肢却蠢笨。再无了办法。
贺婉君这一折腾,已浑身大汗,顾不得林尘真死真活。又走四五里地,见一块大石,其上并无毒虫走兽。这才过去坐下歇息。
想起自己经历,顿有股想哭感受。这江湖游行,真是吃苦多,享受少。意外不断,半点不顺人意。她哀怨无助,自己这般状态,非得死在林中不可。
贺婉君心想:“我这般孤零零死去,还不如寻到林尘尸首,死他身旁。到时化了白骨,总的也有个伴。若是被狼叼走了,也是一起被叼。若是被毒蛇拿去做窝了。也总是一起被做窝。你笑不得我,我笑不得你,嘿嘿。”竟莞尔一笑,想起林尘说:“你这般美丽,便是死了,化做了白骨,也是一副诱人美骨。”
便想:“那混贼行事狡诈,但口头却甚甜。白骨有甚么美的。阴气森森,看得便吓人。他却能说出这等话来,好不要脸。唉…他这等人,若对我好些便好了。准能说出许多,令我欢喜的好话。他又聪明,又善言辞,也颇为有趣。”
正想间,忽见脚旁有一小水洼。是昨日大雨蓄起。那水洼倒映景象,贺婉君看到自己面容,虽狼狈万状,但姿容不减分毫。又得意又悲伤。自己生得貌美,可这山林深